“于是呢?”曹扬好整以暇,“变化再大又如何?在我看来,酒吧的中心就这几个地带。leo,我一直很奇怪,你为什么会选择花都这样一个南方城市?它究竟是哪里吸引了你?这么多年我一直劝你来上海跟我合作,只要我们两个联手……”
岳人歌笑而不答。
过了一会儿,曹扬忽然醒悟过来,“你谈恋爱了?”
一定是这样,只有恋爱才能使人放弃部分的理智,在一个看起来不那么合适的地方偏安一隅。
“这有关系吗?”岳人歌并不反驳。
曹扬这下子明白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记得这次月桂杯的冠军就是来自花都,叫什么……是不是他?我的天,一定是他。可是……”曹扬皱了皱眉,“他长得一点也不好看啊?”
冠军莫名躺枪。
岳人歌摇头,“当然不是。我连那孩子长什么样都没见过。”
曹扬猜测失败,不甘心,“那你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别扯那些虚的。以前你可从来不提要在花都开大师课,这回一定另有隐情。”
有一个热衷八卦的朋友是怎样的一种体验?岳人歌汗颜,“是,是为了某个人,但也是为了花都那些喜欢调酒的年轻人。这样总可以了吧?”
曹扬一下坐直,“那他长什么样?这回有来比赛吗?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你让我去花都开大师课,哦,也就是说,那天他一定会来。”
“……我不确定。”岳人歌若有所思,“不过,如果他知道的话,一定会想办法来的。”
曹扬大笑,“怕不是你俩现在还没确定关系?我从没见你这么小心。”
“他不一样。”岳人歌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却带了一点自得,“他跟别人都不一样。”
恋爱的表情,落入吃瓜群众的眼里,都是狗粮。曹扬窃笑了一阵,“既然你这么有诚意,那我也不妨去看看,让你这么在意的人,究竟是什么样。”
会场里来人往。曹扬由岳人歌陪着,第一次在这座南方城市正式开讲。踏入花都,曹扬就知道自己错了,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在这座新兴的南方港口城市,还有这样多的年轻人,为这一行如痴如狂。
也许岳人歌说得对,这一行已经变了,多点开花是最新的趋势,他不应该只局限在华东和首都。
曹扬也有点兴奋,一路上和岳人歌话题不断。忽然,他的这位好友不说话了,曹扬顺着岳人歌的目光望去,顿时了然。
那是个很漂亮的年轻人。带着蓬勃的朝气,像夏日里的茉莉一样新鲜。岳人歌喜欢漂亮的事物漂亮的人,曹扬一下断定,那就是岳人歌费尽心思想要请他来花都的根本原因。
原来是这样么……曹扬想。那张漂亮的面孔他很陌生,似乎不曾在比赛现场看到过。岳人歌低声说了句什么,引着曹扬往前走。
曹扬忍不住冲那位年轻人笑了笑。
那张漂亮的面孔有一瞬间的愕然。
果然还是太年轻。曹扬愉快地吹了记口哨,“leo,你的爱人,他来了没有?”
李牧淹没在攒动的人群里,视线却随着岳人歌与曹扬,寸步不离,几乎忘了自己这是在哪里。赵升焉拉了他一把,“臭小子,你跑到哪里去了?马上就要开始了,快找地方坐下。”
会场的位置有限,而那些有限的位置当然是要留给这次月桂杯决赛的入围选手。李牧跟着赵升焉,在后排为数不多的位置中找到了勉强落脚的地方。
“李牧?真的是你?”有人叫他。
李牧循声看去,“朱珠?”
一别好几个月,李牧陆续听到不少关于朱珠的消息。朱珠没有多大的变化,还是圆圆的脸,甜甜的酒窝,她见到李牧跟着赵升焉,顿时了然,“赵哥说他要带的那个人,原来就是你。”
“是么?”李牧意外。
朱珠道:“你不知道的呀?这次大师课的承办方之一就是我们酒吧。但不是所有人都能来,赵哥就带上了我……只是我没想到,另一位是你。”
李牧尴尬地笑了笑,他总不能说,自己在狄俄尼,并没有得到这样的机会。
“你最近在狄俄尼怎么样?”朱珠打开了话匣子,便一时停不下来,“你瘦了好多,是不是特别辛苦?听赵哥说你现在在跟梁川学调酒?怎么样?他对你是不是很严格?”
梁川?李牧的脑海中顿时浮现出那张臭脸,额头不觉淌下一滴汗,“川哥人挺好的,很有耐心。”
赵升焉在旁边呛了一下,疯狂咳嗽。
两个人莫名地看着他,赵升焉咳了一阵,总算止住了,“没事……孩子们,别聊天了,大师课马上就要开始了。”
会场的灯光暗了下来,只在台上打了光。方才喧嚣的会场顿时安静了下来。岳人歌风度翩翩地上了台,简单地鞠了个躬。现场的人显然都认得他,炸起一片热烈的掌声。
岳人歌显然擅长应对这样的局面。他轻轻地扬起手,仿佛弹钢琴一般轻轻往下按了一按,现场的喧嚣便一下收了起来。
他是这次大师课的主持人。
李牧在昏暗的台下看着他,仿佛看着熠熠生辉的一颗明珠。岳人歌简单地介绍了曹扬的简历,“这次我们请来的是月桂杯的特邀评委曹扬先生,他对花都酒吧业寄予厚望,也很欣慰近期我们涌现出不少年轻有为的调酒师。”曹扬冲岳人歌挑了挑眉,微微笑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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