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御史自诩学富五车,可车上的东西太多了,连朝廷的官方语方满语都没装下,何况满语的亲戚,因此只好冲老十喊话,叫老十千万不要被朝中的宵小之徒给蒙骗了。
于是在他的号召下,要老十当个明君的呼声是越来越高,高到一定程度,大伙儿便叫嚣着要清君侧了。
于是所有矛头终于如愿以偿的对准了九阿哥,一些人还纷纷跪倒在地,威胁老十,今天若不逮九阿哥,他们就跪死在太和殿上!
老十看了看站着没动的几个大学士,又瞅了瞅没跟风的自家兄弟们,再打量了一下扮木头人的宗室,又瞄了瞄依旧直着身子的几个尚书,别看反对声气势冲天,可真豁出去逼自己的倒也不多,除了四阿哥、八阿哥掌管的户部和吏部,其他几个部委的尚书反对归反对,便还是有分寸的。
因此,要不是九阿哥要被大伙放到火上拷,老十没准还会沾沾自喜一下。
可如今,老十哪人功夫美去,这些人跪在这,老十不发憷,但却怕冷不丁的冒出个傻子以死谏君,若撞死一个八阿哥的人倒也罢了,可若自杀的是一死脑筋的清流,那影响可就大了……
因此,老十的情绪非常的不好,在心中将其木格的大哥给怪上了,士嘛不和御史吵啊,不是给了你翻译嘛,这下可好,硬生生的将火引去烧自己的九哥!
其实这不能怪巴特玛衮楚克,因为给他的口信就是叫他提前认购国债,将国债的出现夸成久旱逢甘霖中的甘霖,没提九阿哥遭到的危机,巴特玛衮楚克昨天才抵京,也没时间去什么调查,接了信就和随行属官闭门编词了,力求御前对时显出点文化来,得给其木和长脸啊……
因此,当晓众人在齐声要求将罪大恶极的九阿哥绳之以法时巴特玛衮楚克才知道今天的重点是什么……但帮九阿哥,从哪下手啊,这可得好好想想,所以巴特玛衮楚克便开始思索了,没去乱吼。
老十这在迁怒呢,声讨九阿哥的言语那是滔滔不绝,犯了众怒的九阿哥见状,只好出言了,“皇上……”
和九阿哥这么多年的兄弟,九阿哥此时想士什么,老十心知肚明,肯定是请罪啊……
因此老十立马抢断了九阿哥的话,冲一直没出声和十二和十三恶恨恨的道:“十二弟、十三弟,这事你们怎么看?”
老十是气啊,自己最寄望的两人竟然一直一言不发,太过分了!因此老十开始点名了。
十二阿哥也是没辄,气愤啊,谁知道那个蒙古王爷能那么成功的将话题给转移了,早知道自己就抢在他前面发言了,这下可好,自己先想好的词完全用不上了。
于是,只好道:“皇上,依臣弟之见,不如容后再议?”
老十一听,虽然很失望,但觉得能拖后也行便道:“嗯,那就……”老十后面“依你”这两字还没说出来,就吸跪着的人及时高呼要老十今天就给他们一个交代,拒绝一日拖一日……
无奈,老十只好忍住气,问十三,“十三弟,你的意思呢?”
十三这才躬身道:“皇上,臣弟愚钝,不大明白。”
老十胡子都要气歪了,决定回去就告诉其木格,将玻璃作坊里十三的股份给剔除出去!
九阿哥还是跪下了,道:“请皇上降罪。”
老十火一下就起来了,生硬道:“九哥,你给朕起来,这没你的事。”
九阿哥也有点坚持,没起身,都这时候了,也只有牺牲自己了,继续道:“臣有罪。”
老十从御座上站了起来,指着九阿哥,一字一顿道:“朕叫你起来!”
弘暄见状,赶紧走过去扶起九阿哥,轻声道:“九伯,皇阿玛打死也不会要您给的这个台阶,您千万别激火他,否则今儿还不知道怎么收场呢。”
于是,九阿哥只好起来,很是哀怨的看着老十,用眼神叫老十从了自己,老十则是火大的瞪了他一眼,一屁股又坐下了,没再瞅九阿哥,生九阿哥的气了。
老十坐下后顿了顿了,然后开金口了。“好了……”语气很是不善。
弘暄心捏了把汗,却听十三平静的问道:“皇上,臣弟斗胆,想请皇上解惑。”
弘暄立马道:“皇阿玛,不好听十三叔一言?”弘暄也不知道十三会说什么,但如今的首要要务是叫老十熄了心中的那团火,冷静一下,如果十三是浇油的,那也只能认了。
老十没好气道:“解什么惑?”十三道:“臣弟许久未曾上朝,许多事都不大清楚,这国债到底是发还是没发啊?”
老十瘪瘪嘴,翻了个白眼,“没发。”
十三奇怪道:“但听大伙的意思,怎么好像是九哥私自借朝廷名义将国债给发了出去了?”
弘暄一下反应过来,道:“皇阿玛,这国债都没发呢,九伯又何罪之有?”
老十怔了怔,是给郁闷着了,送给自己一个字“蠢”。
但是,跪下的人却不依不饶,说九阿哥出这馊主意就是罪大恶极连朝廷脸面都不能要,谁知道日后九阿哥还会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来,因此,要求老十严惩九阿哥以给他一个教训,还有一人语重心长的告诉老十,此时对九阿哥苛严点,其实是为了九阿哥好,免得他日后铸成更大的错……
十三冷静道:“众位大人,今儿若九阿哥因言获罪,敢问,明儿谁还敢给朝廷进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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