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主持便坐实了其木格要活活饿死嫣红三人的罪行,当下又拉着其木格絮絮叨叨的讲了一通佛法,整的其木格头昏脑胀,可为了形象,脸上还不得不带着微笑,哪知在主持眼中,她早成了心如蛇蝎之恶妇。
云里雾里听了半天释迦摩尼的其木格好容易才讲主持送走。当然,是亲自将主持送上府里预备的马车,还附带赠送了许多香油,即便如此,固执的主持对其木格的感观也没什么改善,临上马车前还在劝导其木格要一心向善。
絮叨的主持走后,其木格便叫来徐大强,正色道:“嫣红她们的吃食由你亲自送去,每十日送一趟,你亲自盯着她们的粗实丫头在门口收货,任何人不得进院子。”
徐大强也深知其中的厉害,若除了什么纰漏,担干系的可是自己两口子,哪能不尽心,忙道:“主子放心,奴才一定办好,原本就打算主子不在的时候,奴才不去广州的,反正今年的洋货都已经发往京里了,也没什么事,就是每天给她们送一趟食材,奴才也绝不会偷懒。”
见其木格很是欣慰的点头,徐大强想了想,又道:“不对,是不是送个厨娘过去?免得主子走后,她们又借此生事?”
其木格摇头道:“她们身边的丫头也不少了,总有一两个会做饭的,再说了,本就是去礼佛的,哪来那么多讲究。”
徐大强忙道:“奴才记下了。”
其木格盯着徐大强道:“虽然你是奴才,但她们也不是什么正经主子,别被她们的只言片语给吓着了。你给我记着,我一天不回来,那庵堂里就是一只苍蝇也不能与外面的牛粪打招呼,实在不行,就杀一儆百,出了事,有我给你兜着。”
徐大强忙应了:“主子放心,奴才定不负所托。”
交代完后,其木格又耽搁了两天,倒不是安抚安安,其木格只对安安说了一句:“你若跟额娘一起去,聿儿他们三个怎么办?”安安便老实的愿意留守,担负起姐姐的职责,看来安安身上还是有许多闪光点的。
之所以耽搁了两天,是因为要等兵船的行期。
而且前门水师也要花时间检查其木格的坐船。
作为大清的墩郡王福晋,其木格自然不可能和一群士兵一起挤在兵船上,先不说会不会遭人闲话,就是将领也不答应,让女子上了兵船,自己这一船人没准一出海就得遇台风!
因此,其木格便派人花重金租借了澳门一葡萄牙籍的海船,当然为了确保其木格不会被洋人船员夹持,前山寨副将亲自带人完成船体检查后,届时还会派200多名水师上船戒备。
一切准备工作就绪后,其木格终于带着两名侍女和20个王府护院登上了海船。
瞧着甲板上威仪的水师,跟在其木格身边的马力吉一进船舱就对其木格道:“主子,这和坐兵船有什么两样啊,还凭白让咱们花了许多银子。”
其木格离京前,将翠青许给了九阿哥府里的一个家生子,翠青成亲后便会给着老公一起外放,到某一不知名的小县做县令夫人,这让府里的丫鬟们很是眼红了好一阵子。
其实,其木格本想将翠青许给府里的一个管事,这样以后也能跟着到吕宋来,不受什么牵连,但翠青心气有些高,瞧不上那管事,无奈,其木格只好帮她完成心愿,去过过官太太的瘾,至于能潇洒几年,其木格就爱莫能助了。
然后经过一番严格的选拔程序,最终四哥相貌普通,且比较本分的丫鬟脱颖而出,乌力吉年纪最小,才13岁,加之又是蒙古人,自7岁起就在其木格院子里打杂,所以跟其木格显得最为亲近,说起话来也没那么多顾忌。
其他三个则是同喜、彩云和文杏,其中同喜年纪最大,不过也就16岁,但贵在稳重,而且也跟在乌雅和翠青身边当了几年学徒,倒也不算骤然升职,而且一到岗,就没让其木格感到有什么过渡期,于是,连试用期都没有,就被其木格直接转正了。
此次同喜也一同跟上了船,彩云和文杏则留在了前山寨。
其木格其实是很有见识的,她记住了叫徐大强安排造船工匠上船偷师,也记住了叫前山寨的护院做保镖,只带了两个蒙古护院,让他们体验一下什么叫晕船,却独独漏了自己身边伺候的人。
于是,经常百密一疏的其木格在海船起锚后不到一刻钟,就发现自己身边的两个丫头全趴下了。
这下可好,满船、乃至满船队就三个女的,甲板上的大清水师和其木格的私家护院(那两个蒙古护院除外)想帮忙也帮不上,于是,穿越过来一直过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其木格便只好当起了看护。
可不到两个时辰,其木格也不行了,这海船和内河船完全没法比,别看它体积打,但比内河船颠簸多了,于是,不到一天的功夫,其木格所居住的船舱便一片狼藉。
其木格也倒下了,形势似乎非常严峻,虽然大家都很着急,但也只能任由其木格三人自生自灭,顶多就是在舱门外关切的问候两声。
在这等恶劣的条件下,其木格三人依旧顽强的撑到了海船靠岸。
这批兵船是护送金子后,运载了补给及一些走私货品后返航的,到达吕宋港口时,按例将会有军需官和走私小头目到场迎接,因此押船官员一见走私小头目,眼都绿了,虽然走私活动是半公开的,但在老十眼皮底下这么干,也未免太那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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