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除了过年时节,这几乎是其木格产后参加的第一个大型社交活动,可却没引起大伙的关注,主人也没觉得倍有面子,也许不大喜欢其木格这个奢侈无度的亲戚,也许主人太忙,招呼不过来,总之,四福晋总共没与其木格说上十句话。
二八福晋和九福晋都被人簇拥着,不厌其烦的给大家说明玻璃窗户的好处,九阿哥的书房上月装了几扇玻璃,八福晋的卧室昨天也变得亮堂许多,于是,九福晋和八福晋就成了屋里的绝对女主角,好似她们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二庄亲王福晋则在另一间屋子里与辈分稿的女眷热火朝天的唠嗑,弘历的生母跟在四福晋身后见客,其木格也没机会与未来的太后说上话。
其他妯娌也是三三两两的聊着知心话,只剩下其木格与十三福晋客气的对笑。
看来这次宴会其木格最大的收获就是与十三福晋加强了联络,乐天的其木格虽略有遗憾,但还是比较满足。当然,还仰慕了一下乾隆的容颜,可不论其木格怎么看,也没瞧出他哪儿长的像真龙天子,略带偏心的说,乾隆的五官比弘暄四兄弟差远了,和安安一个档次。
当然,其木格嘴里还是说了一大堆的吉祥话。
男眷处则是硄筹交错,不管大家是否立场不同,面上依旧一团和气。
三阿哥还关心的问老十,给康熙交的功课能否过关。
三阿哥这么一问,这一桌人便悄悄慢了动作,竖起耳朵等老十的答案。
老十嚼着牛肉,含糊不清道:“不知道。”
十四也很关注,毕竟与自己的贴身利益攸关,“十哥,你折子上到底写的什么主意,漏点口风吧。”
三天前,老十就将自己埋头制定的军队改革方案提交给了康熙,可康熙却一直没有任何回馈,这让老十的心里压力陡增,好不好,总得有个说法不是?
若方案获得通过,自然最好,老十怎么也能捞份功劳,没准还能成为改革的执行者;
如果方案不行,被驳回也可以,老十就是个打不死的小强,再熬几月的脑子就好;
最怕的就是这么不上不下的等着。
见十四也来凑热闹,老十心里更憋得慌,干脆装作没听见,埋头喝汤。
九阿哥忙岔开话题,“好容易兄弟们聚在一起,就别说朝堂上的事了,今儿就借四哥的酒,大家好好喝几杯,来来,四哥,你是主人,弟弟我先敬你一杯。”
十四也知趣的没再多问,瞧老十的反应,这次怕又会不及格,于是,一晚上都甚是同情的给老十敬了许多杯酒,隔壁桌的还以为老十和十四开始拼酒大赛了。
老十这段时间耗费了不少心力,加之心情也不怎么痛快,没喝多久,就不胜酒力,红着脸,坐在凳子上发愣,连酒疯都没心情发。
可回府后,老十半夜就嚷嚷头疼,将其木格折腾的一宿没睡。
第二日一大早,打着哈欠的其木格看着睡得很不踏实的老十犯了难,到底叫不叫醒老十呢?自从军队改革计划提交给康熙后,老十又开始早早跑去上朝,天天盼着康熙能给个回信。
其木格虽然不大清楚老十的计划是否可行,但也知道老十对此抱着极大的希望,因此才会越发的患得患失,每天一大早满怀希望出门,晌午前又失望而归。
其木格虽然想权老十在家等候消息,可一想到老十为这折子耗费的心血,便也能体谅老十的心情,这两天便没做声。
可老十昨夜醉酒后没休息好,以这种精神状态去上朝,怕会弄巧成拙,于是,挣扎了半天,其木格还是决定让老十好好睡一觉。
可其木格刚做好决定,老十就醒了,其木格只得心疼的伺候老十更衣洗漱,“爷,今天外面风大,你坐马车去上朝好了。”
老十连头都没力气摇,道:“还是骑马好了,这点风算什么。”
其木格道;“酒醒后不能吹风,否则头更疼了,爷,要不你和弘暄一起出门吧,也好在马车里问问弘暄的功课。”
没什么精神的老十采纳了其木格的意见,上了弘暄的马车。
估摸着老十快下朝了,其木格就坐着马车到宫门附近的胡同里拦截老十。
可不想左等右等都没见者老十的人影,就在其木格以为老十晕在朝堂上时,终于听到胡同口传来马蹄声。
其木格掀帘一看,打马走在最前头的老十一脸的灿烂,想来今天是有好消息了,其木格也不觉微微松了口气。
老十见着其木格的马车后,很是窝心,利索的跳下马、跑上车,动作一气呵成。
“这风不大,你何必专门跑一趟。”老十打了个哈欠,说道。
其木格笑问道;“爷,什么事这么高兴?”
老十搂住其木格,笑道:“下朝后,宜妃娘娘将爷叫了去,说皇阿玛有旨,请宜妃娘娘在延禧宫给聿儿三兄弟办抓周。”
其木格呆了呆,有些想不明白,“没听说有皇孙在母妃宫里抓周的啊?”
老十很是开心,乐得合不拢嘴:“是啊,这可是头一遭呢,呵呵。”
其木格却高兴不起来,要知道乾隆自己可认为康熙最喜欢的皇孙就是他,若由聿儿他们开这个先例,谁知道乾隆会不会小心眼,因嫉生恨,将自己这三个淘气的孩子往死里整?
此时,其木格才后知后觉的想起,好像在弘历满月酒宴上,康熙没有赏赐东西,忙不解的询问老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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