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周谦亦醒来之后呢,对自个儿的母亲想必不会隐瞒,也难保他出了这道门,不会犯浑声张此事。
他但凡有点脑子,就该知道吃下这个哑巴亏才是给自己留了余地。
还有她的这位弟妹,但愿她得知真相后,不会因儿子的境遇而失去理智。
为此,周氏也已遣人去请了弟弟,“负荆请罪”。
…
循崇院,知知腰上的淤伤还需换最后一帖药,只因表公子的事让医官医女们忙碌了一阵,走动不开,阿绫便晚了一个多时辰才来。
在屋子外头敲了半天的门也没人应,阿绫便猜想人或许在王爷那儿。
一问江天,果不其然。
好在是听说王爷如今去寻了老夫人,否则她还真不敢进去打断别人的春帐雅事。
让知知褪衣趴下后,阿绫便耐性地为她上药,一点点揉按进肌肤里,“没什么大碍了,这是最后一次了。”
药油涂在腰肉上清凉沁骨,知知终于慢慢忘却了今日的动荡恐惧,舒服地眯起了眼,撒娇道:“那知知岂不是又有好长时间见不到阿绫姐姐了?”
殿下吩咐过她乖乖待着,知知也不敢回去,只能躺在他的床褥间换药。
身下的褥面还是她新浣洗过的,有一股好闻的皂角的淡香。
阿绫笑道:“也就是你,天天盼着见我,回头可别为了见我故意把自己伤着了!”
知知有些疲惫,双手叠放在软枕上,把头埋了上去:“知知才没那么笨呢。”
这一句后,却许久没有回音了。知知这会儿一只脚已跨进了梦里,人委实不大清醒,也就歇了谈兴。
只是按着按着,腰上的力劲却渐渐不对了起来,下手颇重,疼的知知想叫唤。
她忍不住道:“轻一点,疼……”
可当阿绫姐姐真的放轻了手力,却竟变得更为磋磨起来,在她的腰上徐推慢进,总也不见个头,药油的清凉也被手心的热烫替去大半。
终于教知知察觉,那只手上仿佛还有几颗茧子,和阿绫一贯温腻的掌心很不同的。
知知猛然意识到什么,一翻身,摄政王那张冷峭的脸果就近在眼前。
阿绫早已不见了踪影。
“殿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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