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坐在床榻上的挽君衣安静地凝望着眼前人,时不时用空闲的手替她拭去泪水,虽是越擦越汹涌。
等伤口被处理好,这傻瓜还是一声不吭,端是低着头“啪嗒啪嗒”咂泪珠,两只手紧攥着衣裳,不知在作何想。
见此,挽君衣可是动容,亦很是无奈,不知该如何宽慰她,只好伸出手轻柔地抚着她的头发,温声细语:“离朝,与我说句话可好?”
无应。
她心下轻叹,有点发愁。然……
“你骗我。”
“我何时骗过你?”挽君衣有几分不解,语气依旧温柔得很。
“早上你说你不会勉强……”
眼前人似乎有几分不满?
稍愣,而后挽君衣浅浅一笑,无奈道:“我确实说过,于台上我亦未勉强,只是斗武难免会负伤。”
“不,你勉强了。”
竟是无理取闹。
她还是第一次见离朝这般,实是觉着有些新奇,气倒是无有半分,不过生出几分逗逗她的心思。于是收回手,亦收敛温柔,故作冷淡地问:“你执意如此认为是想作何?”
“我……”离朝其实也不知自己想做什么,她就是生气而已,气自己没有和君姑娘一伍,没能和她一同上台保护她,更气那恒桀伤了自己的心上人。
另外不满也是有些,毕竟君姑娘可是明知风幕危险还往那里跑……同时也有点后悔,自己合该发觉君姑娘所欲为何就去阻止的,虽然会害大家淘汰,但她宁愿自己被千夫所指万人骂,也不愿君姑娘受伤。
实是心情复杂。
“离朝,你可是怪我?”
突闻清灵音,离朝回神,赶紧摇头,怎可能怪她,要怪也是怪自己。
“那你为何不抬起头来,可是不愿见我?”
怎可能!
她急忙抬头,然见了君姑娘的面容,便瞧见她面颊上细小的伤口,心就止不住的疼,当即嘴一撇又是想哭。
“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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