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为例。”
这四个字轻轻拂过耳畔,明明是对“下次”的拒绝,可她却是心满意足并笑着应了声:“好”
少时,待风势又小了些,挽君衣打算替换下离朝,由自己来抓着剑柄,然而刚动了一下就听埋在自己肩头的人呜咽了一声。
“君姑娘,不动好不好?”
“……”挽君衣复又重新环住了她的脖颈,蹙着眉思量几息,还是开口道,“换我来可好?你的手臂再撑下去许是会落下病根。”
“没关系……”离朝闭着眼轻声喃喃着,恰好此时又刮来一阵极冷的风,将这三个字吞没的同时好似携来冰渣,覆在了她们身上。
待风过,挽君衣轻轻打了冷颤,又尽量稳住声音,问:“可有说了什么?”
然,离朝却没有回答。
“离朝?”
无应。
心兀的一颤,挽君衣眉心紧锁,刚想再唤两声时,觉察手底下渐渐充盈了热气。
这是……
轻叹一声,她垂眸,心绪实属复杂,而千言万语唯凝结两字——“傻瓜”。
可不是傻瓜,便是这风再冷,对于常年为寒症所扰的她来说也算不得什么,偏偏死死抱着自己的人如此在意,竟主动激发流灵引出内炎,在这等情况下实属送命之举……
挽君衣本应生气,气离朝一点也不爱护自己,气她完全将自己之前所言当作耳旁风,可这份温暖自肌肤传达至心底,落在心湖中,波澜叠起,难以平复。
她终究生不起气来,只有动容与无奈,以及愧疚,对离朝,也是对……
“呼——”又是一阵呼啸。
为这风击打,挽君衣回了神,她望了望上方,虽说依旧白茫茫一片,但好似隐约能看到崖边,可是该如何带着离朝上去?或者下去?
看了眼底下,她摇了摇头,自己的倾雪剑在落下悬崖时脱了手,没入底下这片雪海中不见一点踪影。如此,上方生机更大。然即便自己内气充盈,足底覆内气行走壁之术,也难以带着一个人上去,而一旦自己脱出怀抱,这傻瓜怕是瞬间就会没了坚持的意志……
挽君衣晓得——其实离朝早已至极限,只是为了自己还在硬撑而已,如今还因引内炎而昏迷。
此间可真是到了绝境……我果然该离这傻瓜远一些……
心下叹息,但现下不是后悔的时候,她觉着还是先解救离朝的右手为好,遂伸出了双手,小心翼翼的想要让离朝凄惨的右手和剑柄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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