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刻。
在这个快餐式爱情如此泛滥的社会,只追求身体快感的人呈指数增加的当下,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习惯,习惯一喜欢就坦诚相见,再别重逢的第一面就天雷勾地火表达自己的想念。
可是有个人,从再见她的第一秒就打定主意,我们早点结婚,结婚再说这个。
他等的了,喜欢她,也不只是因为想和她做这个。
诚然,并不是说物化女性。
只是说,在与此相关的事情上,这个社会对女生比对男生要求的更严苛。
虽然这不对,但既然无法改变现阶段的社会,那在李延时这里,他想遵循规则,保护她保护的更多一点。
他爱的人,值得最好的,方方面面也应该被考虑和尊重的更多。
闻声颈侧的汗被李延时刮了去,她头抵在他的胸前,微颤着身体。
李延时亲了下她的耳朵,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她的耳垂,声音里还有明显的混哑,笑着问她怎么了。
闻声摇了摇头,额头擦过他的侧颈,闷着声音说了句“我没有不愿意”。
李延时把闻声搂进怀里,低笑声从胸腔里溢出来,缠绕在她的头顶。
他说:“我知道,是我想等结婚。”
闻声还是摇头,吸了口气,带着鼻音说:“是我,是我生病了,我不想让你知道。”
她在李延时怀里抬起眼睛,眼眶有点红,让她看起来像个做错了事,在认错坦白的小兔子。
李延时一怔,拍着闻声背的手顿住,背脊微僵,连带着手身体都木了点。
几秒后,他找回自己的声音:“怎么回事?”
他很明显的嗓音发紧,但问话的语气却带了点小心。
手腕上的拷刚就被松掉了,闻声连忙抬手握住他的,解释:“现在已经恢复了,不影响正常生活。”
李延时像是不相信,仔细地看她的眼睛:“说明白一点。”
闻声抿了抿唇,垂眼:“心脏出了问题,做了两次瓣膜的手术,这半年还在恢复期,几个月前去复查医生说已经没有大碍了。”
闻声说这话的时候不自觉地伸了手,捏了捏一侧的被角。
李延时垂眸,盯着她这动作,片刻后咽了咽嗓子,抄着闻声的膝弯把人抱在怀里,靠上身后的床头。
闻声低着头,食指绞上被子的线头,她知道李延时在看她。
“什么时候的事?”
男人突然问。
“两年前?”
闻声抬头,声音哑哑的,嘴巴也干,“前年年初的时候查出来的。”
李延时帮闻声把头发挂在耳后,温声:“你爸爸呢?”
闻声掩饰性的“嗯?”
了一声。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闻声一直没提过闻清鸿,所以李延时其实是有感觉的。
他不想闻声难过,就没有主动开口问。
“闻声,”李延时倾身,把闻声再度往怀里抱了抱,“你在外面都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都可以讲给我听。”
房间里没开灯,光线有点混,地上铺了灰色的羊毛地毯,柔软的床铺上放了好几个抱枕。
一切的一切,都很适合袒露心事。
李延时下巴顶在闻声的发顶,一下下地顺着她脑后的头发:“慢慢说,我不急,什么时候讲,讲到什么程度都你说了算?”
“不想说,我就不提,好不好?”
李延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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