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的战报回来了。”萧亦然打断广川的话,顺手将桌子上的战报递过去,“阿钊火烧谢家军,臣替他向陛下请功。”
“朕记得袁大将军先前是北营皇城戍卫司总兵,从二品的官阶,这一仗后,朕便提为从一品建威将军,依旧司北营皇城戍卫。”沈玥瞧着广川笑了笑,“广川将军瘦了不少,这次将军舍命拦阻了洪水,算是朕的救命恩人,又千里迢迢横穿戈壁,保下了铁甲军的两万匹战马平安归返,也是大功一件,回头朕一并提交兵部行赏论功。”
广川人高马大,嗓门也比旁人高上几分,平日还收敛着,这会儿心情大好,重重地应声谢恩,声如隆钟,倒骇得沈玥愣了神。
他笑得眉眼弯弯,盯着萧亦然:“方才说,谁与仲父才是般配的来着?”
……
广川被他笑得莫名其妙,仿佛瞧见了陷进雪窝子还游刃有余的小狐狸,他下意识地回头瞧了萧亦然一眼,只见那落空了套索的猎户也被拿捏地无话可说。
怎么这小陛下区区一句“般配”,就给他们家王爷制住了呢?
没等广川反应过来,萧亦然挥挥手让他赶紧滚出去,别在这儿口不择言地给他裹乱。
广川得了封赏,一脑门子雾水地走了。
他前脚刚迈出保和殿的门,沈玥立刻凑过来,咬住萧亦然的嘴唇。
他一边琢磨,一边不依不饶地问:“仲父到底和谁般配?嗯?是男人还是女子?”
“……”
这些时日以来,四境战火不断,一场洪水淹了大半个中州,朝廷内部攻讦也未消停,桩桩件件如利刃悬在朝野之上,沈玥每日上朝听奏,满朝文武、九州大小的奏疏机锋都汇在他一个人手里,琐碎的大事小情和善后之事堆作一团。
他埋在劳心耗神的政务之余,仍不忘了一日三次亲自送药过来,盯着萧亦然喝了。
萧亦然从没连续喝过这么久抑制气血的药,一身武艺暂且是使不得了,七月的酷暑天仍是手脚冰凉。
他难得如此配合,沈玥也乐此不疲,日日借着送药忙里偷闲地溜过来,花样百出地寻着各式借口,缠着萧亦然在他的嘴唇上磨牙。
萧亦然被汤药压下的气血都被他激得浑身燥热,也不知这样不遵医嘱的药喝了还是否有用,但知道以沈玥方才给他按在椅子上的架势,一准是动了气的。
沈玥强硬地将唇舌送过来,素日捻酸怕苦的人,这会儿也不嫌他刚喝了药满嘴的苦意,小狼崽儿似的咬着他不肯松口。
“……别闹。”
萧亦然纵着他撒够了气才将人推开,“你方才分明就听着了,那位谢家姑娘我是连面都不曾见过的,这又哪来的飞醋可吃?”
“没见过面,但成过亲。”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