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的话,全场又一次变得安静下来。
薄宗山气得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地瞪着祁遇,“你算什么东西?管我们家的事?给我闭嘴!”
祁遇冲他讥诮一笑,牵起薄惊聿的手,“阿聿,我带你去上伤。”
薄惊聿眸底的血色还未褪去,阴鸷可怖的眼神,令人想起地狱的恶鬼,可是被祁遇牵住后,却温驯的如同一只绵羊。
薄淮声看到这一幕,眸色震动。
祁遇一直将薄惊聿牵回房间,心疼地看着他受伤的后背,“疼不疼?你先坐着,我去给你拿药。”
他说完,转过身,打算去找药箱,手腕却被一只泛凉的大掌抓住,紧接着,身体落入一个结实的怀抱里。
薄惊聿双臂钳着祁遇的腰,扣得很紧,像是恨不得把他揉进身体里,“你刚刚说的话,是真心的。”
祁遇觉察到薄惊聿语气中的小心翼翼,心口不由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他小心避开他背上的伤,用力地回抱住他,“当然是真的,阿聿你什么都没有做错,是他们对不起你。”
薄惊聿略暗涩的声音更轻,“你不怕我?我……那样对薄宗山,像一头怪物。”
自从回到薄家,薄家所有的人都恨他,却也怕他,包括爷爷和奶奶,表面上他们对他很好,其实心里含着忌惮。
忌惮他哪一天发疯,会血洗薄家。忌惮他暴虐乖张的脾气,会发作在他们身上。
他们疼爱他吗?应该是疼爱的,但是这份疼爱并不纯粹,夹杂了很多东西。
“谁说你是怪物的?”祁遇虎着脸,轻抚薄惊聿的脸,“世界上哪有这么英俊的怪物?”
薄惊聿羽睫轻垂,静静地望着他。
祁遇踮脚,在他唇上亲了亲,“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拿药箱。”
薄惊聿这才嗯了一声,松开了紧扣着他的手臂。
祁遇跑去找了药箱,又回到房间的时候,看到薄惊聿安静地坐在床边,高大挺拨的脊背微微弯着,散发着孤冷的气息。
他心头不由一疼,走到他身边,“你把衣服脱掉,我帮你上药。”
薄惊聿的眸底这才有了神采,将身上的衬衫脱了下来。
祁遇用棉签沾了酒精,打算帮他擦药,但是等看到他背上的伤痕时,不由怔了一下。
刚刚薄老爷子那一拐杖很重,如果他记得没错,当时阿聿的背上就多了一条长条形的伤痕,并且肿的很高。
但是……现在那肿却消了,并且伤痕也不是很明显。难道是他记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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