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一个负责保卫工作,顺便同时假装活佛欺骗附近山民的人。这里的科学家,都是我的上级特意邀请过来的,每个科学家都蒙了面,只露出眼睛和嘴巴。他们之间不能相互叫出姓名,只能互相称呼代号。我根本就不能进入实验室的内部,我没有那个资格。不过,我见过几个被处死的科学家,听说就是因为他们不小心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所以立刻被执行了死刑。”
“实验室在喇嘛庙里的什么地方?”我问道。
加西亚说:“也在地下的。当时打地基的时候,地下被分成了四层,我们现在处于地下一层,实验室被安排了在地下三层与四层。而二层则是伪装成喇嘛的士兵的宿舍。这么久了,我也只进过一次地下三层与四层。而且那一次还是因为电路发生了故障,我才下去了这么一次,所以看清了科学家们都戴着面罩。”
“哦,这么神秘?那么领头的科学家是谁?他说的是什么语言?”问这个话的时候,我不禁想到了南美人之间相互使用的那种怪异而又神秘的语言。
不过,加西亚的回答却让我失望了:“他们说的都是英文。而且,那个领头的科学家,说的英文非常娴熟,是正宗的牛津腔调。”
这么说来,这群科学家,与天坑里进行生化研究的科学家,并不是同一批,也不是隶属于南美人管辖的了。那么他们是谁?他们在这里做什么?我的脑海里泛起了一个又一个的问号。我真想立刻沿着现在所处的地下暗道,赶快潜入地下三层与四层一探究竟。可是,加西亚却告诉我,修建这处暗道,是他瞒着上级偷偷修的,与其他地下结构隔离开了,并没有直接联通。从这里,我们只能到达大雄宝殿,也就是我所说的前殿。而实验室与兵营的入口,则在后殿,那里才是喀喇贡嘎喇嘛庙里戒备最为森严的地方。
我耸了耸肩膀,又问加西亚:“那么,你们这里有没有两个被软禁的婴儿?一个是当今这个国家的小国王,还有一个是小活佛。”
加西亚脸上露出诧异的表情,他说道:“没有,这里根本就没有这么两个婴儿。我知道小国王和小活佛,他们不是被关在喀喇贡嘎庙里,而是被送进了距离这里还有一百多公里的另外一座寺庙里。那座寺庙叫刺喇贡嘎庙!”
喀喇贡嘎庙与刺喇贡嘎庙,只相差一个字,却谬之千里。事实上,在英文中,只两座寺庙的拼写方式,仅仅只相差了一个字母,弄错了也是情有可原的。不过,我还是不禁转过头来,对孔雀女说:“瞧瞧你办的好事吧,居然走错了地方。”
孔雀女很无辜地对我说:“苏,这也不能完全怪我。情报都是罗德曼搜集的,他的德国口音很重,说英文的时候,难免会有口音的问题。”
这可真是件奇妙的错误,我们竟然误打误撞来到了这么一个神秘的寺庙之中。不仅遇到了无目大将军和孔雀女的父亲,还无意得知了深山里的一个秘密实验基地。我一点都没有怪罪孔雀女,相反,我那足以杀死一只九命猫的好奇心,又被勾了起来。我迫不及待地想要弄清这里隐藏的秘密,究竟是什么。不管这里是由谁兴建的,我都可以肯定,那个神秘的幕后黑手一定是我的某个仇人,同时也是孔雀女的仇人,否则他不会将我和孔雀女列在追杀名单的榜首上。而且那个人还知道用石块与金属颗粒来破坏孔雀女的奇门遁甲阵势,说明他更是对我们了如指掌。现在的情形,是我们在明处,而对方却躲藏在了暗处。这,对我们来说,并不是一个好消息。
于是,我对加西亚说:“快,带我们去出口,然后我们去后殿,闯到地下实验室去看看,究竟里面藏着什么用的机密。”
“不!不行!”耳边传来了孔雀女的声音,“只绝对不行!喀喇贡嘎庙里的秘密,我们可以以后再来搞清楚。现在我们的任务是救出小活佛和小国王。所以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然后赶往刺喇贡嘎庙!”
只是个让人遗憾的现实,我与孔雀女之间出现了分歧,我不能不承认,孔雀女说地很有道理,可是我心中的好奇,又怎么能就这么被磨灭掉呢?
就在这个时候,透过厚密的大理石石板,我听到外面传来了模糊的声音。无目突然说道:“上面在开枪!还有尖叫声与呻吟声。尖叫与呻吟的声音中,有英文,有日文,有中文,还有西班牙文、葡萄牙文……他们在哀号,‘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我绝对相信无目的判断,常年的失明,令他的听力远远超过了我们的水平。
暗道上的寺庙里,一定是发生了一场可怕的大屠杀,死的人有说着各种语言的人。他们肯定不是那些愚昧的山民,因为山民只会说当地的方言,不可能说出英文、日文甚至中文的。那么死的人是谁呢?难道是那些科学家吗?我的心里不由得大骇。
而无目在这时又说道:“现在,我听到了上面传来发动机的轰鸣声,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直升飞机降落的声音。”
我的好奇心已经快要在胸腔里爆炸了!我连忙催促着加西亚赶快带着我们从秘道里出去。在手电的照耀下,我们走进了右边的那道门,然后又钻进了门中甬道的右侧。一路上,我们一遇到岔路就一直向右。甬道渐渐向上平移,大约十分钟后,我们来到了两个小窗口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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