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没开灯,阳台外是灰蒙蒙的夜,白色纱帘被风吹得浮动凌乱,整个房间的物具都只看得清一道轮廓。
眼睛看不清,于是嗅觉、听觉、体温觉,敏感度纷纷飙升。
他被她压在门板上,照明灯的开关就在手边,一抬手便可以触碰得到。
可那时无缘无故的,他停止了动作,任由黑夜将二人侵蚀。
那颗毛茸茸的脑袋一直在轻轻蹭着他,靠在他肩头,贴着他的脖颈,痴迷地呢喃他的名字。
程砚安……程昭淮……
程昭淮……
昭淮……
一声一声,尽是眷念与依赖。
侬语诉爱意,叫得人心都颤了。
彼此偎着,紧贴在一起,难免心猿意马。
他被叫得心头动了情,托起她的脸,她亮盈的眸子便直直盯着他的唇。
夜色氤氲,挑动着人的那些不安分情绪。
老宅的每个房间都做过特意的隔音处理,里头的声音几乎与外界隔绝开来。
她此刻如此动人,依附在他身上,每蹭一下,便如同拱起男人体内的一把火。
她今夜的情绪从他接到那个电话开始,便一直不对劲。
已经如此火上浇油,程砚安却还能分出理智去询问她:“你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
她却静静看着他,软了声,说:“你不要下去好不好?就在这里,陪着我。”
借着月色,程砚安总算是看清了兰泽的模样。
小姑娘眉梢有几分醉态,与他说话时眼眶始终微微泛红,只是说话有条有理,却不像是喝醉了酒的人。
她说就在这里陪着她。
他很想问她:你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么?
是寂寞的都市男女,彼此想要互相占有索取。
是共度春宵一夜。
她就这么赤裸裸地将自己送到他的面前。
程砚安在她这里早已经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不止一刻地想过将她占据,将她捣碎,将她控在自己臂弯间无尽欺压,甚至想听见她动情的吟哦,还有媚态横生时无力地叫他“哥哥”。
可惜他只有三分钟的时间。
哪怕是他今夜真的想将她欺负到底,也没有那个条件。
他强压着那股冲动,咬了咬牙,对她说:“你好好休息……”
话说到这里,兰泽便已经听出他拒绝的意思。
自己暗示得如此明显,他却还是拒绝了她。
杨允熙说过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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