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克纳斯跑到陆地行舟,除了疗伤,也有出来散心的意思。
尤其是自从他受伤后,每天晚上总是会做噩梦。
他梦见自己一直在弹琴,弹得手指出血,皮肉脱离,可就是停不下来。
最后他低头一看,发现自己弹的哪里是琴,明明是他自己的一根根肋骨!
阿鲁巴脸上又浮现焦虑,他匆匆和王尔德告辞,离开了甲板,也许又是找哪个女人发泄去了。
王尔德不屑地瞟了一眼阿鲁巴的背影,鼻子出气,轻哼一声。
又过了片刻,他突然出声,“你看得出基斯梅特的情绪颜色吗?”
王尔德肩膀上突然出现了一个疑似变色龙一样的果冻质地生物。
它现在是荧光绿色,仅有的一只眼睛滴熘熘直转。
在听见王尔德的问题后,它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一扭头,直勾勾地盯着王尔德的眼睛。
王尔德二话不说,一手插入眼眶,将自己的眼珠子挖了出来,将连着血管和筋膜的眼球随手一丢,就丢进了那诡异生物张大等待的嘴巴里。
那是他的伴生妖精。
王尔德给它起名荧龙。
名字起得很大气,只可惜荧龙只是一个弱小、口味奇特、有点儿特异功能的小妖精而已。
那个名叫荧龙伴生妖精将王尔德新鲜出炉的眼睛吞入腹中,嚼也不嚼。
于是王尔德便看着自己的左眼在荧龙半透明的身体里起起伏伏,逐渐将荧光绿色染成了褐红色。
就像充斥着腐烂发霉尸体的沼泽。
荧龙满意了,终于不再瞪着王尔德的另一只眼睛,而是张大嘴巴,高亢地鸣叫一声。
“呱——”
这声音只有王尔德自己能听见。
“他很兴奋?”王尔德摸着满是胡须的下巴,这些胡须在他的手中乖乖地倒伏,“每次看到基斯梅特兴奋起来,就会伴随着大量的死亡……难道这次的血色小镇诅咒也与他有关?”
……
自从被陆地行舟的凯迪斯埋伏后,索尔就紧闭了黑堡的大门,将魔鬼藤从林中收束回城堡。
墨绿色的藤蔓从地下挣脱出来,缠绕着黑色的城堡,就如同一个缠绕着瘦长男人的巨蟒。
黑堡在永远阴暗的森林中发出无声的哀嚎,每当有人从山下路过,就会觉得心季头晕。
这让黑堡的恐怖传说再次遍及漠北城。
这样全力戒备的模样自然也引起了盟友的注意。
于是,仅仅过了两天,布里就再次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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