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请你,一定要在这样的框架体系里混下去。要比任何工具人都更深刻地感受被嫌弃的命运。你施加在他人身上的嘲讽与轻蔑,终有一天会循环往复地回到自己身上。一心向权的人步入政坛,就像坠入了颠倒的地狱。自以为是在往上爬,实则不过是在走向地下十八层。”
裘荣本不想相信小裁缝的话。
可是,他回想自己之前所受过的屈辱,却觉得像极了她口中的地狱。
不过是在忍受层层欺压后,还甘之如饴。
许慕白觉得她说的已经够多了。
不该对半只脚踏进地狱的人说太多话的。
毕竟,就是说得再多,理念不同,这种人也不会眼睛往下看。
他小心地将她扶了起来。
他们刚想转身离开的时候,羽轻瓷听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
“驸马。”
许慕白怀疑自己听错了,在国外很难听到这样标准的中式发音。
不过,这并未吸引他的目光。
现在他只想带她离开这里。
至于其他的,都可以不用在意。
羽轻瓷却忽然停住了,她看向许慕白小声地说道:“好像,有人在喊我。”
在她的记忆里,只有一个人会这样喊她。
她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看到一个法国女孩儿朝自己走来。
可能是因为太久没有见过她了。
她有些不太敢认。
而且,她也不确定对方喊的人是不是自己。
在羽轻瓷震惊的目光中,裘荣被这个女孩儿从地上扶了起来。
原来她就是要和裘荣订婚的女孩儿。
女孩儿跟裘荣讲了几句话,就轻轻地松开了他。
她走到羽轻瓷面前,用手轻托了一下她的背,用很标准的中文说道:“几年不见,驸马,你怎么还是老样子?”
羽轻瓷愣在了原地。
记忆里的面容与女孩儿的相貌逐渐重合。
“你怎么不说话?我是容青千啊。还是你给我取的中文名呢。”
令许慕白感到不解的是,这个叫容青千的长方体,明明中文讲得很流利,为什么对裘荣讲法语?
他看了看裘荣,在他的眼里看到了同样的疑惑。
除了疑惑之外,还有不小的震惊。
羽轻瓷轻放开许慕白的是手,小声地对他说道:“你帮我拦一下裘荣。”
说完就一把牵住容青千的手,拽着她跑开了。
她的身体不太适合剧烈的运动,尤其是眼睛不能见风,几乎是一边跑一边流泪。
出了商场她还是不放心,又带着容青千跑了好远的距离,直到躲进了一家咖啡厅。
容青千看到她这个样子,觉得有些好笑,便托起她的脸来帮她擦泪。
“你跑什么呀?后面又没有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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