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正触碰到商宇,好像飘荡的热气球找到了抓地力,有了牵挂与港湾。
她才是需要找回生活平衡的那个人。
“你们俩的表情怎么跟没牵过手一样,一动不动,练习啊。”
魏医生噗嗤一笑,提醒道。
元灿霓回过神,脸颊没回温,肌肤热薄了,雀斑要烧成小煤炭。
商宇好不到哪里去,本就站不稳,给她扣上,魂魄仿佛吸走,浑身虚软无骨。
暗骂自己不争气,没见识,不就是牵牵手。
但毫无疗效。
唯一的疗法就是多多牵手,去感受,去习惯,自然就会钝化。
明明是要陪他练习,带头人还是他自己。
商宇启用主动模式,轻轻推她。
元灿霓暗暗深呼吸,拼命严肃,动起双手,不断调整力度:商宇站不住时,下一次就轻一点;商宇站稳了,又悄悄使点劲。
眼神也在乱动,看天轨,看地板,看吊具磨起毛的带子,就是不看商宇。
魏医生观察一会,肯定“就是这种感觉”,然后说去上个洗手间。
“你到底在看什么?”
商宇终于忍不住问。
“嗯?”
元灿霓如得批准,视线焦点回到他脸上,依然避开看那双深沉的眼睛。
“没有啊……”
“你是害怕还是心虚?”
商宇用冷酷抵御慌乱,一旦稍占上风,心情就有所平复。
“谁害怕了,谁心虚了。”
元灿霓昂首挺胸站如松,决定当一个沉默的支架,免遭情绪困扰。
两个人用各自的方式调整心情,练习进展颇为顺利。
商宇去另一个房间做了减轻肌张力的按摩,便结束今天的所有项目。
回到迈巴赫。
元灿霓从包里掏出护手霜,往手背挤出比往日多一倍的量,哎了一声,“不问自取”捡起商宇搭在扶手箱上的手。
“我发现你的手有点干,给你涂一点。”
手背蹭上他的,分掉一半护手霜,她两手帮他整只手揉匀,指缝也不放过。
好似腌制一块牛扒,总要按摩一下,促进吸收。
她跟技师似的,只看手不看脸,“另一边。”
等商宇另一手伸过来,她便欠身,不着痕迹轻轻压住完工的这条胳膊,怕他抽走。
三只手一起完成繁琐的护肤工序,车厢弥漫清淡的樱桃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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