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指端洇然,腕部虚脱,元灿霓才长长舒气,赦免自己。
她洗了手窝回去,侧躺背对他,在手机查脊髓损伤和晨(npt)勃的关系。
纸尿裤告警解除,不知此项是否影响严重。
商宇睁开眼,屏幕无意映入眼帘,两个标红的关键词分外醒目,无论哪一个都跟他脱不开关系。
那股当初被桂明姗怀疑的郁气重新袭来,商宇依旧在她面前压住火。
“你有什么疑问可以直接问,我昨晚说过了。”
元灿霓肩膀一耸,吓掉手机,来不及捡,扭头翻身。
“你、你什么时候醒的?”
商宇刚才遭遇鬼压床,听到一些奇怪声音,将醒未醒,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他目光压着她,无声挤出答案。
“你……”元灿霓嗓音轻盈,像倾诉秘密,更像刻意诱引,“我就想知道,你……还能做吗?”
欲求与能力,她好奇的是后者。
潜意识的担忧造成了不信任,偏偏商宇没有经验去证明自己值得信任。
自己动手是一回事,他的身体还是为双人互动带来不便。
元灿霓应该考虑过这一点,害怕失望。
他喉结动了动,无声无息。
元灿霓骑虎难下,有些讪讪。
二便可以自理,应该没有器质性影响才对,又处在欲望滔天的年纪,他在压抑什么呢。
难道怕她失去边界感,跨过“挂名夫妻”那道线……
她怔忪一瞬,茅塞顿开,却无法豁达。
仅有的几次牵手搂腰都发生在公共场合,说不定就是家庭政治需要,维持作为丈夫的面子而已。
元灿霓装着混不正经的语调,掩饰着,轻飘飘道:“当个炮友也不错啊。”
从愕然到隐怒,商宇用不了一眨眼。
他认真考虑操作可行性,她却藏不住要把他当工具的心,獠牙毕现,目的性跟结婚时一样明确。
他当下回敬同样强烈的讽刺:“你求婚前就没想过这种可能性吗?我还曾经让你慎重考虑。”
元灿霓心口发堵,热情陡降。
情绪横冲直撞,一时抓不到愤怒的点,下意识掀被下床,离他远一点。
寒意侵袭肌体,她又浑浑噩噩披上外套。
终于反应过来时,居高临下瞪着床上支起半身的男人,口不择言道:“你最好记清楚,明明是你跑来我爸家,要我跟你结婚。我没求过你啊!没求过!”
作者有话说:
恃宠而骄美超疯x屡遭误会美强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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