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崇接过饮料,等着肖诚心开口。
“内什么,花队。”肖诚心举起杯子,“我先得感谢你这几个月对我的帮助。如果没有你和重案组的大家,我今年的任务,恐,恐怕难以完成。”
花崇礼节性地与他碰了个杯,“你今天请我吃饭,应该有别的事要说吧?”
肖诚心局促地点头,却半天没说出话来。
这时,冬阴功锅被端上来了,菜品摆了满桌,肖诚心只顾着招呼花崇吃菜,话说一半没了下文。
花崇索性先把话题撂出来,“昨天夜里你来我们重案组了?”
肖诚心吓得筷子都掉了,登时瞪大双眼,“你,你知道?”
花崇没说柳至秦在办公室里装了隐形摄像头,只道:“半夜不睡觉,就为了来拿曲值的冰红茶?”
“不是不是!”肖诚心急了,“我只是当时突然口渴,就喝了他一瓶。我,我还他一箱就是!”
花崇打量着肖诚心。
面前的人最近行事很奇怪,像正在谋划什么事,也像藏着挺大的秘密,但和陈争口中“有问题的人”相比,似乎又差得挺远。
花崇放下筷子,目光渐渐冷下来,整个人看上去很是严肃。
肖诚心不知是不是被慑住了,结巴道:“我,我就是心里不舒服,想来你们重案组坐坐。我没动其他东西,只喝了一瓶水。”
“为什么心里不舒服要来重案组坐?”花崇说:“昨天你们积案组没有加班吧?你大半夜还待在局里?”
“今年不是还没过完吗?我想抓紧时间多处理几桩积案。”肖诚心低着头,“说实话,荷富镇那个案子给了我很大的动力——如果没有抓到郭枢,那鲁洲安就得一直被冤枉下去。像这样的案子说不定还有很多,我们每侦破一桩,可能就能把公正带给需要的人,不管这个人是活着还是死了。”
花崇喉结动了一下,终是没有打断肖诚心。
“一抓到郭枢,我就开始梳理下一个积案了。”肖诚心皱了皱眉,“但是我周围的人都不配合我,就挺,挺烦的。今年我们组的任务已经完成,现在是年底,按以往的规矩,确实不用再忙案子了。可是,可是我还想办更多的案子!”
说到这里,肖诚心激动起来,“我知道别人怎么说我们积案组,就档案管理库嘛。我以前觉得当个‘档案管理员’无所谓,反正清闲,还安全,对外一说,和你们重案组、刑侦一组二组都是刑侦支队的刑警。但现在,我不想再过以前那种日子了!我半夜跑去重案组,主要是因为我心里憋得慌,留在积案组我干什么都不得劲,去你们那儿坐坐,我感觉才好一些。我组上的队员对我有意见,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半夜去重案组发呆,还故意避开监控了,没,没想到还是被拍到了。”
花崇辨别着肖诚心所言的真假,颇感无奈地发现,肖诚心此时爆发的情绪似乎不像是装出来的。
“我早就想找你和陈队谈心了,但一直没能下定决心。”肖诚心正襟危坐,“昨天我在你们办公室想了很久,觉得,觉得不找你说说,我这个年都过不好!”
花崇叹气,“你想调到重案组来?”
肖诚心脸颊红得厉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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