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迫我!”李立文想是回忆起了什么痛苦的往事,肩背不停抖动。
“慢慢说。”柳至秦声音轻轻的,“你把事情交待清楚,我们才好去调查。”
李立文用力吞咽口水,瞪大的双眼死死盯着桌面,“他,肖潮刚只来过我们店一回。给他送酒的不是我,我根本没有靠近过他,天知道他怎么就盯上我了!那天我下班之后,他在店后面叫住我,让,让我陪他。”
酒吧街的夜店个个装修得别具一格,正面光彩照人,背面却很不讲究,堆着垃圾,淌着脏水,真实诠释着什么叫“光明背后的黑暗”。
花崇不久前才从那里经过,想象得出肖潮刚叫住李立文时的情形。
“我在这一行也干了好几年了,像他这样的客人不是没有见过,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李立文吸了吸鼻子,“他就是想跟我睡。但我又不是gay,为了钱也不能答应他啊。两个男的做那种事,太恶心了!”
柳至秦轻咳了一声,花崇倒是无所谓,接着问:“后来你和他起了冲突?”
“他是客人,我怎么敢和他起冲突?”李立文猛地抬起眼,接触到花崇的目光后立即又撇开,“后来几天,他经常来缠着我,还,还威胁我。”
“威胁你什么?”
“还能有什么?他们这些人,不就是看我们这些当服务生的好欺负吗?他要是去店里找我的麻烦,我马上就会丢工作。事情如果闹大,我在别的店也找不到工作。”李立文又急又气,“我被他缠得受不了,答应用,用手和,和嘴给他做一回。”
“就是他失踪的那天吗?”花崇问。
李立文深吸一口气,“是。但我不知道他后来失踪了,我只是,只是割了他一刀!”
“在哪里?”
“富康区一个招待所。”
“富康区?肖潮刚带你去招待所?”
“他说那种地方比较安全。”李立文捂住大半张脸,“酒店什么的,监控太多,身份证也查得严。”
花崇小幅度地抬起下巴,“既然已经说好了,你为什么还会割他一刀?你特意带着刀?”
“不是特意!我有在包里放刀的习惯!我没有故意捅他!”
“‘捅’和‘割’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动作。”花崇手指交叠,“到底是‘捅’,还是‘割’?捅的哪里?割的哪里?”
柳至秦在桌上丢了一包纸巾,“擦擦汗。”
李立文连忙扯出几张,“是说好了,但肖潮刚中途反悔!我已经给他那个了,还不止一次。他不满意,强迫我跟他做。我受不了他们那些gay的玩儿法,跟他吵起来,他还扇了我几耳光,骂我这样的人就是天生命贱,长着舌头就该舔男人的鸡丨巴,长了个屁丨眼就该翘着让人操!他比我高,也比我强壮,要拼力气的话,我根本打不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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