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崇淡定地说:“哦,那肯定是曲值,他在看你手好没好。”
柳至秦“信了”,抬起左手说:“还得养一阵子,不过已经不痛了。”
花崇瞄到侧袋里的保温壶,想不起柳至秦以前有这玩意儿,随口问:“这壶是哪儿来的?”
“我买的。”
“你什么时候买的?”
柳至秦偏过头,抿着唇笑。
花崇给他笑懵了,“你这表情有点儿怪啊。”
“是吗?”柳至秦摸了摸下巴,“我就是觉得,我们刚才的对话挺有趣。”
花崇不解,“哪儿有趣。”
柳至秦笑而不答,加快步伐向楼下走去。
花崇直到上车还在琢磨哪儿有趣。
“这壶哪儿来的?”“我买的。”“你什么时候买的?”——简单又普通的三句话,有趣在哪里?
去现场的路上,徐戡一边刷微博一边说,“尸体图都已经被人传到网上去了,你们看这张,还拍的细节呢。”
花崇正在吃鸡蛋饼,闻言看了一眼,继续吃。
而一旁的张贸并没有在吃东西,看过之后连忙开窗透气。
李训拍着张贸的背,苦口婆心地说:“干重案刑警呢,就要像咱们花队一样,尸体陈于前而继续吃饭。你这样哪行?不如来我们痕检科算了。”
张贸回头,“说得好像你们痕检科就不用看尸体似的。”
“尸体怎么了?尸体又没错。”李训说:“错的是将活人变成尸体的人。我们刑警的职责呢,就是将这些做错事的人找出来,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
“你说得好像很有道理。”
“是吧,所以来我们痕检科混吧?”
“不。”张贸这回回答得特别坚定,“重案组是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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