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仝手绞衣角,眼泪又无声地往下流。
苏爸爸叹了一声,拍拍苏仝的脑袋,绕开她,无声无息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嗷嗷嗷,写这一章写的作者君好心酸。呆毛都不顺滑了呢!愚蠢的阿舒一下子就想到当年的青葱事件。于是只能安慰自己,自我催眠:那个姑娘没有过熊孩子时期?哪个熊孩子没跟家长对抗过?
这满满都是黑历史啊。不说了。
今天算是二更了。当过熊孩子的人问你们要评论呢。
不给下一章就继续要。
ps,喵的,这章我居然把自己写哭了!太丢人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下)
信被带到苏妈妈面前,苏仝站在空落落的书房里,忽然觉得心里没了依仗。
她走出门,愣愣地定在客厅,耳边还在不断回响她爸爸说的话:“你妈妈的老寒腿犯了”、“她已经爱了你足足二十六年,只要她活着,还有下一个二十六年”、“你这样待对你有生养之恩的母亲,真的对吗?”
真的对吗?这样一种两败俱伤的方式交流着,真的对吗?
苏仝不知道。她只是呆呆失神盯向她妈妈卧室的方向。那里明明只有薄薄的一扇门,她却觉得她跟母亲离得有千里万里远了。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什么?
苏仝不知道。她只知道在过往的一个星期里,一百多个小时,她和她妈妈明明彼此牵挂,却又彼此气恼。她们倔傲、嘴硬、拧犟、口是心非。明明是这世上最亲密的两个人。却硬生生被她们搞成了现在这样斗争的最激烈的两个人。
她妈妈爱她、疼她、关心她。她唯恐她因为一时冲动贸然决定选错道路,因所遇非淑,铸就一世遗憾。而她?她对她妈妈有一样孺慕与眷恋,依赖和关怀。可是当她就一件事下定决心时,她拒绝她母亲的价值观绑架,她顽抗着她妈妈对她自我选择和感情完整的影响。
她们之间这场冷战,就像野马和骑师。
她是一匹终于找到自己目标的野马,不管不顾,桀骜执着,在自己认定的道路上横冲飞奔。
她母亲则是手握缰绳的骑师,拼尽全力想要放缓马速,调转方向。只因她担心马儿跑错路,耗尽精力,折蹄断肢,最终却一无所获。
苏仝脚步沉缓地迈向她妈妈的卧室。门没关严,一推就开。她母亲正坐在床上,脚还泡在已经变凉的水盆里,手捧着她给她的信,看的专注动容。
听到响动,苏妈妈抬起头,看到门口的苏仝,手下极快地往眼睛上抹了一把,顺势把信纸塞到了被窝下。然后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低头搓着脚趾,继续无视她。
苏仝对妈妈的异动恍若未觉。只是无声地走过去,到她脚盆边蹲了身子。手探进水里,试了试温度,抱住她妈妈的小腿:“妈妈,水凉了。我给你换一盆吧。”
她妈撩水的动作一下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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