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是这个世界上最有资源的人,只要能让皇帝满意,他根本不在乎任何手段,也没有任何底线。
“严首辅,道理都跟你讲明了,赶紧把诏书拟了,我好拿去给圣上。”
严安清摇头道:“我跟你不一样,这诏书我绝不会写!”
任颂德皱眉道:“怎就不一样?你说来听听!”
严安清道:“我爱名,但不只是名声,还有名节,名声是皇帝给的,但名节是我用这身硬骨头换的。”
任颂德笑道:“你这身骨头值几个钱?”
严安清摇头道:“或许一钱不值,但有骨头的才叫人,没骨头的,是茅厕里的蛆虫!”
“好!我看你骨头有多硬!”任颂德堵住严安清的嘴,接着放血。
严安清面带笑容,闭目等死。
年过半百,严安清不知道自己算好人还是坏人。
要真是一个好人,他坐不到内阁首辅的位子!
但他很庆幸,他和任颂德不是同样的人。
任颂德静静等着严安清死。
他死了也好,死了可以换个听话的人。
等议和的事情办成了,把几个亲信安排进内阁,再和陈顺才打点好关系,票拟批红一支笔,大宣就在我指掌间!
“护国公,你在这作甚?”
任颂德一激灵,回头一看,陈顺才突然出现在了身后。
这人还真不禁念叨,怎么说来就来!
“原来是陈秉笔,我奉圣上的命令,来龙图阁办差。”
陈顺才皱眉道:“三更半夜办什么差?”
听这语气,陈顺才好像没什么善意,任颂德笑道:“什么差事你就别问了。”
陈顺才道:“你夜闯皇宫,我怎能不问?”
任颂德收起了笑容,脸沉了下来:“陈秉笔,我正在和严首辅商量议和的事情,你觉得这事你该过问么?”
这太监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现在什么事情能比议和大计重要?
陈顺才看了看严安清,严安清已经陷入了昏迷。
“严首辅怎么受伤了?”
任颂德道:“流点血而已,没什么大碍,等我们把事情商量妥了,再给严首辅治伤。”
陈顺才上下打量着任颂德:“这么说来,是你伤了严首辅?”
任颂德皱眉道:“陈秉笔,你问的太多了,这是为了议和大计,这是圣上心里最牵挂的事情。”
陈顺才点点头:“圣上的确牵挂着,不止牵挂,还着急。”
“知道着急,就别在这添乱!”任颂德失去了耐心,他忍受不了一个太监接连不断的责问,“有劳陈秉笔转奏陛下,我明天一早就把诏书送去!”
“等不到明天一早了,”陈顺才眼神中带着异样的光,“陛下就给你十吸时间。”
“十吸就想拿诏书?”任颂德看着陈顺才,冷笑一声道,“别说是让严安清写,就是让我写,时间都不够。”
“不是让你写诏书,十吸时间,是给你逃命用的!”陈顺才面带杀气。
任颂德后退两步道:“这是何故?”
陈顺才神情愈发狰狞:“还有五吸。”
双方相距不足三步,陈顺才要是真动手,任颂德走不过五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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