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对你哥这种独断惯了的人,劝是没用的。这两天我曾经多次和他说我不会离开,他从来都没理过我。”苏照歌寒声说:“唯一一次表态,是‘你说了我也不信’。”
季玉钟:“……”
季玉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了:“啊。”
季玉钟想了想,又问道:“那若此事了结,你会走吗?”
苏照歌震怒道:“我走个屁!”
怎么会落到这个局面里来的,未曾暴露身份,悬而未决时她左思右想,满脑子尽是些什么远走高飞,自由来去的思索——到现在那想法好像是上辈子的事,她把脚埋在长宁侯府的土里足够向那胆小鬼表态吗?!
“那是个钻进牛角尖里就出不来的。”苏照歌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说:“这事口说无用,你哥哥那个人计较起来是不信人空口白牙承诺的——”明明自己是个死抱承诺的人。
她突然一默。
季玉钟接道:“所以?”
“你就一点想法都没有吗?”苏照歌看着他,嘲道:“当初在随州,张嘴必要讥讽我脑筋不清楚,一个笨字要被你说出花来,怎么现在倒让我拿主意了?”
季玉钟心想我可真是替兄长承担了不少怒火,这火压根不是冲我来的。他很识时务道:“当时我不了解嫂子,出言无状。我虽然自信伶俐,但只是小处的心思,大事当然还是得嫂子这种有决断的人拿主意了。”
苏照歌:“……”
季玉钟紧跟着示弱道:“嫂子了解的,我们兄弟俩只是花架子,有时遇事就变成蠢人两个了。嫂子屡次救我二人于水火之中,才是真正的大智若愚啊!”
苏照歌:“……”
好像更生气了,但这股气却发不出去了。
“……什么话都是没用的。”苏照歌说,“……要证明给他看。”
舌灿莲花,把情话说尽也不会让他动容。就算生气,说更不好听的话,也只是徒劳地刺伤他。
季玉钟道:“如何证明?”
“你没法在季犹逢死之前证明你不会走。”季玉钟坦然道:“我看他不太可能放了你,兄长会一直觉得是他强求。”
“季犹逢死了,你不离开,这话才有说服力。”季玉钟说:“但问题就在于,季犹逢什么时候死呢?兄长的时间可不太多,他这药再敷衍至多不过十天,就真要出问题了。不过——倒好在我发现件事。兄长并不是进宫去了,侯府正堂下有暗道,通往何处我不知道。但我这昨天听到有暗卫来报,说正是什么紧要时刻,要他坐镇主持事态。最近他很难再不错眼地盯着你。”
苏照歌静了静。
“你既然来找我,就是要帮我做这件事。”她说:“给我找根针来,大小能含在嘴里就好。”
季玉钟看了她两秒,突然一翻手,手心上正躺着她所说的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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