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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第2页）

沈桓接过应承下来。

沈二爷又问：&ldo;舜钰身边有个小厮名唤梅逊，上次你去肃州可有查过他的来历？&rdo;

沈桓忙回禀说：&ldo;梅逊是冯司吏从观音庙前捡回的弃儿，街坊邻居皆知悉这桩事儿。&rdo;

&ldo;这冯司吏倒是有趣。&rdo;沈二爷语气淡淡的，朝沈桓继续道：&ldo;这几日你旁的事不做，就盯着那小厮梅逊的动向……&rdo;遂让他凑身前来，低言交待。

沈桓听得瞠目结舌，满脸震惊之色，只摇头难以置信：&ldo;怕是二爷多想了，冯监生给他一百个胆，谅他都不敢哩。&rdo;

&ldo;不敢最好！&rdo;沈二爷端起盏吃茶，抬头看向他：&ldo;听闻你整日里小桃子叫得很欢乐？还自称是她大爷？&rdo;

&ldo;这是谁在背后乱嚼舌根，纯属污蔑。&rdo;沈桓义正辞严道：&ldo;小桃子是二爷让我放风出去的，至于她大爷我哪敢自诩。&rdo;

沈二爷笑了笑：&ldo;你不必慌张，我随口一问罢了。&rdo;遂让他退下。

徐泾匆匆进来，作揖见礼后，从袖笼中掏出封信递上，禀问：&ldo;昊王提起梦清道姑，在藩王府的祠堂中已呆半年之久，近日里总是催请要回京城，问二爷可否同意？&rdo;

沈二爷凝神想了会，慢慢道：&ldo;出家之人四海为家，在哪里都是一场修行，又何必执拗于京城。梦清道姑要修的就是无牵无挂，凡事能随缘度春秋。你回昊王，此地即将纷乱难平，等修成正果在返京不迟。&rdo;

徐泾知他语意双关，只道记下。

沈二爷把手中信笺看完，丢进火盆里，展眉朝徐泾笑道：&ldo;甘肃那边的事总算有了眉目，布政使程前耍的好手段，依他的才能未必能想得如此绝妙。我们不妨来个打草惊蛇，看谁会自乱阵脚。&rdo;

徐泾颌首，他二人又商议许久，直至黄昏日暮才止。

注：甘肃案可见199章。

第贰壹玖章说事理

舜钰携吏部调函去见杨衍，秋斩即近，大理寺众官员正忙于复核刑狱政令，对历事监生来去多寡倒也无谓。

杨衍签署名并摁上红印，往桌沿随意一推，司丞苏启明上前拿过，一份寺内留底，另一份递给舜钰交还吏部。

舜钰道谢作揖，杨衍瞟她眼，似若不经意道：&ldo;你连明器都能修复，该去工部营缮司、或礼部祠祭清吏司历事，来我大理寺很屈才，若认同我的话，明写个调书给你呈沈尚书，他与你熟捻，你也就撒个娇的事。&rdo;

舜钰吃了惊，她与沈二爷被传有断袖余桃私情，已有数日，因震慑沈二爷凛凛威势，又捕风捉影无实据，倒无人敢当面调笑，而杨衍言语更严谨，怎会这般蹬鼻上脸直冲她来。

暗忖稍顷，她面不改色说：&ldo;冯生不才，未揣摸透大人此言寓意，只以字面上解，犹记前朝姜公辅治学格言，称弟子事师，敬同于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若如此讲来，众监生与沈尚书皆熟捻，又岂非冯生一人。沈尚书为国子监监事，素日自正其身，德才兼备，为人师表处教之有道，使得监内人才济济，风流丕丕。如此贤能端正者，怎会因几句阿谀奉承，而坏了政务章程，且冯生虽年少偏秀气，可倒底是男子身，做不出女孩儿娇痴憨媚状。&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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