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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ldo;是的,欧洛夫太太。法医认为,她大约是在星期六晚上9点钟到午夜12点之间去世的。&rdo;他的眼光在两人脸上移动,&ldo;那段时间,你们两位在家吗?&rdo;

&ldo;我们一整晚都在。&rdo;道根说。显然,&ldo;保持不发问的风度&rdo;与&ldo;满足强烈好奇心&rdo;让他陷于两难。&ldo;你还是没告诉我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rdo;他终于忍不住,&ldo;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觉很糟糕,我们会一直往各种可怕的方向去想。&rdo;

&ldo;她该不是真的&lso;受难&rso;吧?&rdo;薇兰颤声问道,&ldo;我猜想,她应该是自杀,要不然珍妮为什么说她看起来像耶稣?&rdo;

&ldo;我倒觉得,是有人想要毁掉证据,&rdo;道根说,&ldo;所以血水才会到处都是。不是常有老人被谋财害命吗,这些歹徒甚至在下手之前,还会做出可怕的事情。&rdo;

&ldo;噢,希望她没有被强暴,&rdo;薇兰说,&ldo;如果她真的如此,我会受不了。&rdo;

库珀为这对老夫妇感到难过。和别的同辈一样,他们在担惊受怕中度过晚年,因为媒体老是告诉他们,随时都会面临危险。他比谁都清楚,统计数字已经证实,年龄介于15至25岁的年轻男子,才是最容易因暴力行为而丧命的一群人。他毫不怀疑这个数字,因为他曾经从酒吧门外的排水沟里拖出太多醉鬼,发现太多遭利器刺杀和乱棍打死的尸体。

&ldo;她死在浴室里,&rdo;他不带任何情绪地说,&ldo;手腕被割断,目前为止法医倾向以自杀论定;我们只是想确定,是否她真的亲手结束自己的生命。&rdo;

&ldo;可是,耶稣不是死在浴室里的啊……&rdo;薇兰不解地问。

&ldo;她戴着一个毒舌钩,上头还洒满了花。我想,或许史毕特太太以为那是主教的头冠吧。&rdo;若非如此,实在也找不出更合理的解释,他心想。

&ldo;我实在受不了那玩意,玛蒂尔达还把它当宝。&rdo;库珀发现,薇兰习惯在说到她认为重要的字眼时加重语气。&ldo;这么说,一定是自杀的了,每次关节炎发作,她都会戴上它来减轻病痛。她总是说,如果有天痛到她受不了,她会自杀。&rdo;她含着泪光望着丈夫,&ldo;她为什么不大声叫我们?我相信我们一定有帮得上忙的地方。&rdo;

&ldo;你们可以听到她的叫声?&rdo;库珀问。

&ldo;是啊,尤其是当她在浴室时。她也可以吹哨子,我们一定能听见。&rdo;

库珀转向欧洛夫先生。&ldo;那天晚上,你听到什么异声了吗?&rdo;

道根想了很久,答道:&ldo;我们的生活一直很平静。&rdo;他带着歉意说:&ldo;如果听到什么声音,我们一定会有所行动。&rdo;他摊开手,摆出无能为力的样子,&ldo;就像今天早上珍妮的尖叫。星期六那晚,没有这种情况发生!&rdo;

&ldo;可是,你们俩都以为她是被一群混混杀害的,刚刚你还用了&lso;他们&rso;两个字。&rdo;

&ldo;当有人在那里尖叫,是很难保持脑筋清楚的,&rdo;他一边摇头,一边说,&ldo;老实说吧,我也不敢确定史毕特夫妇有没有问题,或许你自己也已经发现,这对夫妇并不怎么聪明,不过也不能算是坏人。我猜想,可能是发生了什么意外,&rdo;他将手掌放到胖胖的膝盖上,&ldo;我在想如果当时能进到屋内看看,说不定可以救她一命。

可是如果她在星期六就死了……&ldo;他转为询问的语气。

库珀摇摇头。&ldo;你救不了她。那白天呢?有没有听到什么?&rdo;

&ldo;你是指星期六的白天吧?&rdo;他摇摇头,&ldo;印象中没有,也确定没有什么特别引起我们注意的事情。&rdo;他望着薇兰,仿佛在找寻记忆的线索,&ldo;如果玛蒂尔达家的门铃声响起,我们会特别留意,因为她家通常很少有人造访。可是……&rdo;他无奈地耸耸肩,&ldo;警官,实在没什么特别的状况,我们一直在这里看电视。&rdo;

&ldo;而你们也没有觉得奇怪,她星期天上哪儿去了?&rdo;

薇兰揉了揉眼睛。&ldo;啊,&rdo;她啜泣起来,&ldo;这么说,我们本来可以救她一命?太可怕了,道根。&rdo;

&ldo;不,&rdo;库珀沉稳答道,&ldo;我们可以确定,她的死亡时间是在星期天凌晨三点以前。&rdo;

&ldo;我们是老朋友了,&rdo;薇兰说,&ldo;道根和我已经认识她50年,5年前道根退休,是她把这房子卖给我们的。玛蒂尔达不是个好相处的人,尤其对她不喜欢的人更是不假辞色。和她相处的诀窍,就是不要强迫她,当然,我们从来不会这么做,但有些人就是会这样对她。&rdo;

库珀舔了舔手中铅笔的笔尖。&ldo;例如,谁?&rdo;

薇兰压低了声音:&ldo;她的女儿乔安娜和孙女鲁思。她们老是不放过她,不断抱怨,需索无度。还有,牧师也很烦人……&rdo;她像做了错事般地望了丈夫一眼,&ldo;我知道道根不喜欢我讲这些闲话,可是那牧师老是去招惹她。你知道,她是个无神论者,每次马修先生一来,她就对他非常无礼,她称他是&lso;韦尔斯水蛭&rso;,甚至当面这样叫他。&rdo;

&ldo;他介意吗?&rdo;

道根笑了起来。&ldo;他们只是闹着玩的,&rdo;他说,&ldo;如果他来的时机凑巧,她也会非常大方。有一次,她给了他100英镑捐给戒酒中心,说是为她自己好。她常为了止痛而喝酒,这是她自己讲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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