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等着,我马上联系他!”其实薛老又怎么会不知道温绍庭的意图,不过是心疼他罢了。
“那就谢谢您老人家了,改天我亲自登门拜访您。”
“哼!说得好听!你小子娶媳妇儿,都娶那么久了,也不见你把人领来给我瞧瞧!我看你压根就忘记我这老东西了!”
“等忙过这段时间,我把人给您领去给您赔罪。”
“行了,你能来再说!”
挂了电话,温绍庭岿然不动地站在原地等候,大概过了五分钟,那警卫员接到了通信,果然马上就开了铁闸门,“温先生,您请进去。”
……
军区大院的格局几乎都是大同小异,庄严肃穆,一板一眼,处处可见的都是规矩整齐,一丝不苟。
温绍庭下了车,门口的一个上了些年纪的男人便迎了上来,估摸是霍老爷子身边的警卫员,“温先生。”
“你好,我来见霍老长。”
“请随我来。”警卫员一板一眼,没有丝毫越矩,即使头鬓白,走路也依旧是腰杆笔直,脚下生风。
进了霍家的大门,室内是暗沉的色调,每一处角落都有些陈旧味,但却干净整洁,光线明亮,大厅里没有人,警卫员一路领着他上了二楼的书房。
“老长就在里面,您请进。”
温绍庭颔,道了声谢,然后抬手敲门,听到里面传来让进门的声音,方才推门进去。
书房很大,古朴味道浓郁,有一整面墙壁都是书,工整存放着,书架旁边是一张檀色的书桌,霍家老爷子就站在案桌后,手里握着毛笔字在书写。
温绍庭从容不迫的稳步上前,站定在书桌前,温淡的口吻微凉,“霍老长,您好!”
霍老爷子没有抬头,手里书写的动作也没有停下,宣纸上,墨水的黑染上,霍老爷子提笔纵横挥洒,那字如其人,悬针收笔处正侧有力,曲直分明。
温绍庭也不急着开口,缄默杵在桌子前,垂眸看着他,一时间,偌大的书房里,有哦阳光充盈一室,格外静谧,墨香的味道萦绕在空气里,然而气氛却有几分压抑。
霍老爷子这是给自己下马威,温绍庭自然是明白。
终于,最后一笔落下,垂露收笔处,水墨戛然而止,墨迹似快刀斫削。
霍老爷子将毛笔放回砚台上,抬头睨向了温绍庭,“温贤侄看我这字写得如何?”
“老长,对于毛笔我没有研究,就不班门弄虎了。”
霍老爷子身上穿的是灰色的唐装,如今八十高龄,头鬓整齐,一丝不苟,饱风霜的脸上,爬满了岁月留下的皱纹,微微下陷的眼窝,一双深褐色的眼眸,深邃而炯亮,目光凌厉。
他从书桌后移步出来,因为在越南战争中左腿腿负过伤,所以走路的时候,有点儿跛,手里拄着拐杖,微微佝偻的背,也掩饰不掉身上那威严的气场,他走到了那一组沙旁,坐下。
“哼!”霍老爷子轻嗤,“我倒是看你胆子大得很,霍冰那小子可是被你折磨得不轻。”
对于他的直接,温绍庭倒是干脆,他是来服软低头的,自然不会端着那个架子,站定着霍老爷子的面前,不卑不亢,“对于霍公子的事情,是我处理得不妥当。”
霍老爷子几经生死,枪弹雨林里走过来,自然是傲了一些,“坐下说吧。”
温绍庭当兵的时候,是一群人里的兵刺头,又有本事,那些上司对他是又气又爱,完全没有办法。
他活了三十三年,还是第一次在别人都面前如此低声下气,即使曾经字啊不对里,他的直属领导,他都不曾这般过。
“说吧,找我什么事。”霍老爷子开门见山,一句废话也不说。
温绍庭坐下,目光迎上,“还希望老长别让看着陈永华的那些人额外‘关照’他,毕竟他身体不好。”
“当初霍冰在里面被你关照得不少,他还是我亲孙子呢!那陈永华要不过是你岳父而已,你倒是放得下身段。”
霍冰被判刑的时候,温绍庭利用舆论的压力压住了霍家想要将人私底下捞出来的打算,然后又利用了关系将霍冰关在了那样的房间里,甚至被一个男人糟蹋,都是预谋,等到霍家现救人的人时候,霍冰那破败的身体,早已经不堪重负。
当初霍家也不是没有找过温绍庭,然而温绍庭置之不理,丝毫不松口。
不过他至今也不后悔,霍冰敢那样动了陈眠,他无论如何也是不会放过。
“霍公子当初绑架,让人轮|暴的人是我的妻子,作为一个男人,若是连自己妻子都不能保护好,那就是无能,老长应该明白我的心情。”
当兵的,最容不得就是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欺负,尤其是那种肮脏的凌辱。
霍老爷子被他的话噎住,脸色僵了几秒,“监狱里的罪犯经常闹事,这事儿我管不了,陈永华的死活也与我无关,再者,即使能管,我也不会放过他,哼,当初若不是因为他的女儿,我孙子也不至于落到如今地步。”
人都是如此,事不关己,便能大肆宣扬公平公正,一旦牵涉到自己的亲人家属,便私心占据主导,霍冰这个人,哪怕再混也是他霍家唯一的独苗,所以霍老爷子这是在迁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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