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声线很干净,就如同这纯洁无暇的白雪,唇红齿白的绽放的笑容,却宛若寒冬里盛开的梅花。
年少时的情愫,总是那么单纯,需要的仅仅是一个干净的笑容。
在冰天雪地里,安安静静的盛开出了最热烈的花朵。
沈易航当时并不懂那种欣然喜悦的情感代表着什么,直到后来与她平和的相处,点点滴滴汇聚成了一条绵延不绝的爱河。
梁楚就是那么猝不及防的闯进了他的生命里。
他安静温和,她聪明伶俐,两人从认识开始,从来不曾提及过一丁点家庭的事情,其实潜意识里,两人不约而同的选择对家庭避而不谈,因为家庭背景的强大,他们都同样的孤独,极难交上真心的朋友。
他们很珍惜偶然的相遇而获得的交情。
她喜欢摄影,经常拉他当模特,他喜欢京剧,她时常陪他去看戏,偶尔还会帮他搞到十分难得的门票。
他们认识的第二个春天来临,他们在户外写生,春风拂面,万物复苏,生机勃勃的泱泱绿色,两人竟默契的异口同声。
“我有件事想告诉你。”
两人同时一愣,相视而笑了。
梁楚很干脆,“你先说。”
他盯着她甜甜的笑脸,紧张得掌心都冒了一层汗水,稠糊糊的,“我喜欢你,梁楚,我们交往吧。”
他的话音刚落下,梁楚的笑容骤然僵住,半响也没有任何的反应。
“是不是被我吓到了吗?”
梁楚慢慢的垂落眼帘,似乎不敢看他,沉默了几秒钟才轻轻的开口,“对不起,易航,我想跟你的说的是……我有喜欢的人了。”
这回,轮到沈易航怔楞住。
梁楚仍是低着头,“抱歉啊,我不能答应你。”
二十三岁这年,沈易航第一次表白,被拒绝得体无完肤。
就像那歌唱的那么可笑,我爱你,你却爱着他,尤其是在很久之后,他得知她喜欢的人,是他同父异母的大哥,辛酸苦辣呛得他神经都麻了。
他二十六岁这年,梁楚跟沈易捷结婚,高朋满座,盛大的婚礼上她笑靥如花,小鸟依人的偎在沈易捷的怀里,成了一个幸福的小女人。
他敬酒,“祝你们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她举杯而笑,“谢谢,易航。”
她是嫂,他是弟,有那么瞬间,他差点握不住酒杯,没人现他和煦笑容下藏着的无奈,以及微末的颤抖。
时间一下就跳跃到了现在,他去医院看感冒在医院打点滴的沈玥,意外碰见她从医院里出来,只是随口一问,“怎么来医院了?”
女人眼角眉梢上全是温柔似水的笑意,周身的甜腻气息,她说:“我怀孕了,过来做个检查。”
……
沈易航睁开眼睛,头痛欲裂的像是被卡车碾压过一般,皱着眉头掀开眼睛,入目的便是白色的天花板,熟悉的吊灯,眼神怔忪。
居然做了一晚上的旧梦,全是关于他和梁楚的过往。
缓解了好一会儿,抬手摸了一把脸,然后坐起身,才现自己躺在了自己家里的沙上,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松散而皱乱,而且全身都是一股难闻的酒气。
清晨十点钟,阳光从阳台的落地窗一路铺延至沙脚边,柔和的光使得客厅很明亮,也很安静。
沈易航坐在沙上一边揉着额头,一边回想昨晚的事情,却现昏沉的脑袋怎么都搜索不到回家的记忆。
但是他记得跟谁一块喝酒,猜测这就是他把他送回家了。
宿醉的感觉非常难受,他起身进入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凉水,一口气灌了下去,灼烧的喉咙这才舒服了些。
上楼轻手轻脚推开卧室的门,房间里面的窗户关着,遮光窗帘紧闭,不似客厅的明亮,阳光投不进来,昏暗沉沉的。
床上还隆起一团,宋青叶还在睡,而且睡得又香又沉,丝毫没有醒过来的痕迹。
沈易航没有吵她,从衣橱里拿了一套衣服直接进了浴室去洗澡。
他洗完澡,来开门正要走出来,一个黑漆漆的脑袋便一头扎进了他的怀抱里,大概是撞疼了,女人哼哧了一声,然后茫然的抬起头看向了他。
刚睡醒的缘故,女人的眼睛惺忪微眯,显然是困盹睡意尚未褪去,她睡觉总喜欢整个人都钻进被子里,所以一头乌黑的长蓬松而乱糟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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