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旭尧并不介意,似乎是早就料到秦桑的态度,“举手之劳,何况,你毕竟是老二名下的女人。”
表达很清楚,若不是因为温绍庭,他不会多管闲事。
袁东晋不敢开口挽留,也提不出力气拉住她。
因为昨晚的事情,他也觉得自己肮脏,失去了所有的立场。
站在他身后的周锦森,手里的手机一直在震动着,他捏了一把冷汗,不得不接,“袁老董事,您好。”
电话那端盛怒的声音,那么分明,然而他这个助理也是无奈,“是,我马上和袁总过来。”
陶思然像是一座雕塑,跪得膝盖麻,身体僵,惨败着脸看着眼前身材魁梧,周身散着冷冽气息的男人。
“陶思然,你应该明白我一直在纵容你,”袁东晋像一堵墙,在她面前倒出一片阴影,他目光凛然,似乎在看她,又像是透过她再看更深的东西,“昨晚的事情生也就生,我不计较,然而现在,你又是在做什么?嗯?”
冷漠的口吻,淡淡漠漠地卷着怒然。
仿佛陶思然不过就是一个得罪了他的普通人,挑衅起了他藏在身体深处的那一抹嗜血的因子。
那么冷,那么骇人的眼睛。
陶思然,从认识到如今,十几年了,她第一次见到。
原来他真正怒的样子,是如此这般。
“东晋……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你……”她磕磕碰碰地凑出一句,几乎吐词不清,依稀带着哭声。
袁东晋也不打算扶她起来,任由她跪着。
周锦森十分同情地看了一眼陶思然,觉得这个女人,要不是心机太深沉最后还是用力过猛,就是太过愚蠢做事完全不经脑子。
“袁总,老董事长又打电话过来,要求你马上回公司。”
袁东晋单手抄进口袋里,漠漠吩咐了他一句:“把陶小姐送回家,派人好生照顾着。”
“是。”周锦森应着,“那公司那边……”
“知道。”
话落,他已然率先转身。
“东晋……”
陶思然一惊,伸手想要拉住他,然而跪得久了,膝盖麻,刚要站起来,又扑通一声狠狠摔了下去,木质的地板也很硬,这么砸下去,外人听着声音都觉得疼,更别说她本人,整个人都要痉挛了一般,然而袁东晋只是顿了一下脚步,没有回头就直接出了咖啡馆。
——
陈眠最后坐了秦桑的敞篷车,天气晴朗,阳光温暖,所以秦桑选择打开了车顶,一路上车不快,迎着凉风观赏一路的风景。
“你怎么会过来得这么快?”陈眠忽然开口。
秦桑戴着墨镜,明艳的脸庞被遮挡去了大半,“我爸住院了,我刚好从医院出来。”
陈眠微怔,“秦叔怎么了?”
秦桑挽着唇,笑容妩媚又略带讽刺,“董事会那般老古董和6禹行给气的呗,他心脏又不好,就这样。”
“你打算怎么办?”
不知是否陈眠错觉,她恍若察觉秦桑那墨镜遮挡住的眼睛悄然看了一眼后视镜,后面有一辆黑色的卡宴不远不近地紧跟着。
“你安心准备和温绍庭的婚礼就行,我的事情不用担心,虽然我不及你聪明,但我也是真的那么愚蠢。”
“桑桑,你是不是舍不得6禹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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