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eween的语气很严肃,但说出来的话却像个赌气的孩子,白冬乐了乐,揉了一把jeween的卷毛。他想到了韩夏那身高上压倒性的优势,一身流畅匀称的肌肉,再加上有警校的历练,打起来还真不知道谁揍谁呢。
但他还是笑着回:“知道了。”
之后的一路上jeween都在给白冬讲他在法国的那些有趣事情,白冬只是在一旁安静的听。
这种朋友在身边的感觉让他很放松。
到了小区门口的时候,白冬下了车跟jeween告别,jeween一蹦子跳下了车,保留了法国人的习惯,抱住白冬贴了贴他的脸颊,不舍地跟白冬说了声拜。
白冬站在那目送jeween那辆全新的保时捷离开小区大门,才转过身往单元门走。
jeween回国算是给了他一个惊喜,他在这座城市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现在他最好的朋友jeween回来了,他心里的那种孤单就减少了很多,不过他还是得加紧工作,挣了钱赶紧给jeween还钱。
白冬走进电梯间的时候,想摸出手机看一眼时间,结果拿出来才发现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没电了,已经自动关机了。
原本他心里没什么波澜。
直到他打开门回到那间房子,看到玄关处韩夏的拖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双澳洲镂花的纯手工皮鞋。
白冬结结实实地一愣,意识到韩夏回来的可能性,蹬掉了鞋子就往客厅走。
韩夏此刻抱臂而立,倚在落地窗边,半边身子被长长的窗帘殷进阴影里。
已经是晚上了,不过夏夜的天黑得晚,落地窗外此刻并没有完全黑暗,而是和夕阳含混着昏沉下来。
“回来了?”那男人熟悉的嗓音低沉。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白冬的错觉,那三个字很冷,他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你怎么……”他想问韩夏怎么会来得这么早,不是一周之后才回来吗?
但是他只吐出了三个字,就被韩夏打断了。
“怎么,我回来得不是时候,吓着你了还是妨碍到你了?”
韩夏微微侧过头,阴影中的脸露了出来,眼神寒得像淬了毒的刀子,面部轮廓冷硬地没有一丝柔和的模样,像是块坚冰,冻了不知道多久。
其实韩夏原本没想什么,可是坏就坏在这处落地窗视野太广阔,微微一低头就能看到小区门口。
而他刚好,就把那辆崭新的保时捷的来去从头看到了尾,顺便还附赠他等了很久的人跟另一个男人搂搂抱抱。从俯视的角度看过去,最后的那几下拥抱贴脸,和接吻的模样毫无二致。
甚至那辆保时捷走的时候,白冬还在目送。
而更讽刺的是,他带回来的那笼包子还端端正正地放在茶几上,散着香味。
韩夏当时就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踹了一脚,踹地整颗湿润的心都蒙进了尘土,泥泞起来。
不可置信和一些别的猛烈地情绪一下子就顺着脊梁攀上了他的脑神经,他无法形容这种感觉,像是愤怒的凶兽在嗜咬血管,像是什么别的情绪又酸又闷地在腐蚀感官。
这种束手无策和心脏抽搐的感觉让他极其厌恶。
他在想,他到底怎么了。
好好的行程说改就改了,还费了他妈那么大劲给人带吃的。他到底是怎么了?
一下午没吃的饥饿让他的胃也开始痉挛,他皱起了眉毛,看着白冬,他生平第一次觉得觉得自己很荒唐。
“你说什么呢?”白冬的动作也停了,站在原地看着韩夏。
白冬从进门到现在不过一分钟,而从惊喜到跌入冰窖也不过一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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