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真是好酒量!”
孙磊的话正好被出来的张氏听到,张氏笑着说道,她很感激孙磊和鲁智深今天陪林冲喝酒消愁,不然林冲这口闷气不知要憋到什么时候。
林冲是个武夫也是个糙人,整天的就知道练武练兵,做事比较粗心,林冲佩服鲁智深和孙磊的武艺,又佩服鲁智深和孙磊的兄弟义气,今天喝得很是痛快,把岳庙前的气都出了。
鲁智深是粗中有细,但毕竟是粗心的,做事略显蛮意;孙磊就不同,看着口无遮拦是个浪荡子弟,实际上很细心,那绊鲁智深的一脚就是故意的,只是这么一脚就把要失控的局面给稳住了。这些张氏刚才在旁边都看在眼里。
“阿嫂说笑了,喝酒这东西不能看体格,长得肥头大耳不一定能喝,这喝酒得看心情,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嘛!”
孙磊笑着说道。
“叔叔好文采!”
张氏听得连连点头,觉得孙磊文采似乎也错,这看姑娘时也可以多找找书香门第,不必只看军武世家。
“那叔叔这和夫君也算是知己了呀。”
张氏又笑着说道。
“我和那窝囊的人算什么知己,酒肉朋友罢了!要是我,今天高衙内不被碎尸万段也要被大卸八块!男人活在世上要是连自己女人和家庭都保护不了,那活着干什么?还不如去死了!匹夫一怒尚且血溅十步呢!”
孙磊一点也不在乎张氏在面前的说道,他脾气就是如此,平时嘻嘻哈哈,但有些底线是不允许任何人触碰的,过了那就是不死不休。
“叔叔误会他了,他也有很多无奈,这偌大一个林家都压在他肩膀上,他也很难。林家世代为官,他想光宗耀祖,直恨如今奸臣当道,他报国无门,还要受那些奸臣的气。今天也怪我没有避开,徒惹了这些麻烦。”
张氏没有生气,反而摇头帮林冲辩解起来,把责任都拦在自己身上。
“多好的一个女子啊,林冲真是修了八辈子的福了,可这窝囊废还不知道好好珍惜!”
孙磊叹了口气道,听张氏这么一说他倒是有些感触,林冲的窝囊不正是个普通人的写照么,为了家庭窝窝囊囊的活着,想反抗却要顾虑各种后果,很多时候只能忍气吞声。林冲唯一可恨的是一直抱着不现实的幻想,直到一切粉碎才知道反抗,只可惜那时候一切都晚了。
“阿嫂,听我一句,要想安生的过日子就和那窝囊的离开东京城,找个地方隐姓埋名过日子,当然最好往南去,过了长江找个山清水秀之处,北方快不太平了。”
孙磊看着张氏劝道,林冲是个没主意又懦弱的家伙,如今张氏被高衙内这种人看上,这家破人亡就已经是注定的了。
“叔叔为何如此说?官人家业官职都在东京,我父亲家族也在东京,怎能说走就走?”
张氏没想到孙磊会劝自己举家搬离东京,要知道林冲是禁军教头,自己父亲也是禁军教头,这是注定只能在东京的,想举家搬离哪有那么容易。
“阿嫂,要是别人骚扰你也好办,可如今觊觎你的是高衙内,高求是什么德行阿嫂应该知道,以高衙内那性格是决计不会放过你的,高求也不会在乎林冲这么一个小小的教头,大不了就是想办法弄死就,八十万禁军总教头王进的遭遇不用我赘述了吧?前车之鉴啊!”
孙磊坐下倒了杯酒喝了口说道,教头本就不是高官,八十万禁军里面教头就有两百七十人,在高求这个殿帅太尉眼里一个教头和一只蚂蚁没区别。
“这……这……清平世道……他们应该……”
张氏还想搬出王法来说话,可一想到王进的遭遇,和高求近年的嚣张态势,这话语又说不出口了,高求那些人就是王法。
“阿嫂,我话已至此,是去是留全凭你决断了。”
孙磊一摊手说道,该说的他都说了,该劝的也劝了。
“多谢叔叔!奴家会与官人好好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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