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你严厉的上司,讨厌的同事,可有可无的战友,但不会是你的alpha,对不对?”
他向我提出问题,却不让我回答,说完便缓慢地完成了下一个动作。
忽然过电一样浑身酥麻,我险些惊喘出声。
“不……”
裴昀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我的人生当然与他有关。
但这不是当下最重要的问题,最重要的问题是……
“你没戴,别……”我艰难开口。
这样的亲密接触让人害怕,我用力想要推开他,却无论如何都推不动。
“不戴。”他不留余地地拒绝,“为什么戴?”
“之前都……”
“之前是之前。”他似乎不太高兴,撒气似的把我按在浴缸边缘,“现在不想。”
我被他弄得又痛又麻,也来了脾气,张口恨恨咬住他的肩,牙齿一用力,血液的味道便在舌尖弥漫开来。
“嘶……”裴昀倒抽一口凉气,力道却没有因此变小。
我有一种自己已经支离破碎的错觉,一张口全是细碎的喘息。
“以后也不戴……”他俯身在我耳边问,“可以吗?”
“不……啊……可,可以……”
…………
浴室水汽弥漫,低沉粗重的喘息和断断续续的呜咽在黑暗中交织,浮沉间我仿佛变成一只破碎的船,在风雨飘摇中载着裴昀一同溺毙在深海。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从浴缸被抱回卧室,身下是质地陌生的床单,我勉强分出一丝理智,问裴昀这是哪里。
“是我的住处。”他回答。
我还想问为什么不回家,随即而来的攻势却让我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从前我大概真的低估了裴昀,竟然以为他很容易就能满足……
…………
醒来时我的后背贴着一副炽热的胸膛,裴昀的呼吸近在耳边,羽毛般拂过我的皮肤。
他还在睡,呼吸均匀,吐息温热,手臂搭着我的腰,胸膛下的心跳沉稳而有力。
这是我们第一次同床共枕一整夜,我甚至可以想象现在的场景,大片阳光穿过落地窗投进房间,床上两人相拥而眠,高大的alpha微微弓着背,将矮他大半个头的oga圈在怀里,哪怕被oga的头发蹭得鼻子发痒也不愿意放开。
我看不到,但我可以感受到阳光,体温和心跳。
以前我从来不敢奢望自己能有这样的日常生活,像世界上所有普通的爱侣,在阳光充足的周末睡到自然醒,睁开眼就能看到爱人在身边。
而现在,我似乎已经拥有了这种生活。
我把自己的手放进裴昀的手心,五指穿过他的指缝轻轻扣住,尽管已经足够小心,还是被他察觉到了我的小动作。
“嗯……早,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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