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将挽起的衬衫袖口下的小臂探进水里,想去捞她的手。
“什么事?”顾迎清垂眸,手没在水下,握住他的手腕。
“邓荣涛派楼问来探口风,说些有的没的,不重要。”程越生说,“后来沈纾纭不见了,她候在外面的那群保镖在闹事,邓荣涛的秘书打电话问我要人,也不怎么重要。”
顾迎清故作不知:“为什么问你要人?”
程越生说:“因为我老婆是最后一个见到她的人,但我老婆的手机关机了,只能找我。”
顾迎清忍俊不禁:“那你联系上你老婆了吗?”
“嗯,刚联系上。”
“那他们找到人了吗?”
“找到了。”
顾迎清便没再问了。
程越生盯着她片刻,“泡多久了?也不怕晕?”
“没多久。”顾迎清依旧将下巴以下部位埋在水里,赶他去洗漱淋浴。
程越生却不动,去捞她的手,她用力量对抗着,两人在水里博弈。
最后不敌他的力量,被他握住手腕提了起来。
水花溅到脸上,顾迎清有些生气,故意说痛。
程越说他没用力,还是略微松了些手,但依然不让她逃脱。
他端详起手上的伤。
有破皮,但她皮肤白,一团紫淤就十分明显。
“我就说,沈纾纭也不是省油的灯,你把她揍成那样,很难一点亏都不吃。”程越生眯起眼,无奈说,“你什么时候也习惯了用拳头说话?”
顾迎清放弃挣扎,看向水面,烦躁说:“跟有些人说不通,说多了生气。”
“能动手就不动口?”他挑眉,“你学坏了。”
顾迎清笑了下,默默将手从他手里抽回来,盯着水面半天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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