葭音随便找了个借口,拽住江砚与的手就要上楼。
她好像感受到了江砚与一瞬间的僵硬。
短的让葭音以为这是她的错觉。
二楼,葭音再次确定了两件事。
“江砚与你不许骗我,你没受伤吧。”
“没有。”
“那这个真的给我了?”
“嗯,不过音音要保存好,不可以给别人,也不可以弄丢。”
“他只能是你的。”
葭音不知道的是,江砚与在她进房间之后,在外面站了好久。
右臂传来阵阵刺痛。
他沉默的回到房间,坠入眼帘的就是那张没有画完的画。
他走过去,试图提笔继续。
落下的线条歪歪扭扭,像是有千万斤重量压在上面。
“啪嗒——”
清脆的一声音,笔掉落在大理石地面上。
江砚与注视着那张画纸,嘴唇抿的泛白,他立着身,修长笔直的身影似乎有些脆弱。
半响,江砚与弯腰捡起地上的笔,他攥在了手心。
耳边回荡起医生清楚的话。
“这条胳膊如果还想要的话就老老实实的养着,一切重的东西都不要碰,不能劳累,多用左手。”
“画画?如果你能拿稳笔的画。”
“你原本就又旧伤,还是比较建议去你之前的主治医生那里看一看。”
江砚与呼出一口浊气,坐在了床头。
他合着眼睛,思绪很乱,整理不过来。
意识慢慢模糊,好像回到了很久之前。
江开诚在许焰死后的第二年,和另一个很有钱的女人结婚了。
带着江砚与一起过去了。
第三年,那个女人给江开诚生了一个儿子,跟那个女人姓,叫李绛。
名字同江开诚的姓同音。
李绛比江砚与小很多,江砚与不是很喜欢小孩。
在许焰因为意外流产后得了抑郁在出租屋因病郁郁而终后,江砚与就很抵触这些事情。
但江开诚新的人生,他无法说什么。
巧的是,李绛似乎也不喜欢他。江砚与不在乎,反正再过个几年,他就会搬出那个家。
直到有人碰了不该碰的东西。
那天是许焰的忌日,江砚与头一次和江开诚明着争吵。
江砚与头一次把怨恨带在了表面。
“她是怎么死的你不记得了吗!”
他千不该万不该,不应该在那天带着李绛去游乐园,而忘记为他生孩子去世的许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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