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事毕竟太熬眼睛,两天下来,知知困乏的都比在瑞嘉县的时候早了。
她躺上床:“阿期,把灯熄了吧。”
阿期依言吹熄了灯盏,准备去外间?的榻上?躺一会儿:“姑娘有什么事就叫我。”
知知却说不必,赶她回房休息,“落了一天的雨,夜里太寒湿了,你别守着我了。”
阿期不肯:“姑娘这里烧着炉子,我在外间?值夜还暖和些呢,若是回房,就只能和九九抱着取暖了。”
这个理由还是很站得住脚的,知知也就没与她犟了。
可衣裳还未脱,窗子却是响了。
知知起初以为是雨声浑浑,教她听岔了,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屏息听了一会儿,才发现窗子确实砰砰砰响了好几下。
知知有些害怕,刚想喊阿期,朦朦胧胧地听见有人在窗外唤她。
她便就近找了个花瓶抱着,蹑手蹑脚地靠向窗子,半道中却听清了,那人说的是:
“沈香知,你再不来,我就冻死了。”
知知忙急手急脚地去开窗,就见窗外那人撑着竹骨伞,亭然兀立,正勾着笑看她。
雨气把他生来就锐利坚硬的眉目,也覆罩得分外柔和。
“这?般情?急,是真怕我冻亡风雨之中?”萧弗一点也不舍得移开眼,痴看着人道,“还是,知知也急着见我。”
知知半嗔半笑:“如何这?时候来了,还不走正门?还说回了京就难见面了呢。”
“足足三?日,难道还不算难见?”萧弗挑眉。
他又冲她招手:“过来,靠近些,我不便进你闺房,且近些让我好?好?看看。”
屋子里比外头拔高?了一些,知知贴着窗沿,竟也有几分居高临下的意味。
萧弗需把手伸到最?高?,才能触碰到他思之心切的明珠。
可?当他擦干了被雨飞湿的手,即将抚上?那软盈盈的腻腮时,知知却听见阿期在外间问:“姑娘,出什么?事了,我怎么?听到有人说话?”
眼瞧着阿期的声音越来越近,知知猛地缩了回去,一下子就把窗合上?了。
也把那只手,狠狠地屏绝了。
等应付完阿期,成?功把人劝走,知知再打开窗子,外面的男人显然很是不满。
为了安抚他,知知不得已把身子倾探出窗外,被?男人捧着脸啃了半天。
她腿都差点站不住,整个人发软无力,直要趴在窗沿上的时候,他才放开了她。
放虽放了,他却是迟迟不肯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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