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知本是随口一问,朝露姐姐当真知情却是在意料之外的。
此刻只是好奇:“为什么不准大?家提?”
即便是犯了老夫人的什么忌讳,可知知在?老夫人身边伺候的这大?半年,也没见老夫人被谁气的连名字也不愿意听到的。
朝露语气僵了一僵,怕知知接受不?了,还是说的迂回了一些:“我小时候和?安国公宋家的二小姐关系不错,她总是追着我喊姐姐,她其实有个亲姐姐,不?过?走丢了也十来?年了,至今生死未卜,倘若能平安长大?,也就与你一般年纪吧。”
知知听得清明,也觉察出了其中的不对劲:“这位国公府的大?小姐就?是元若?可是既然走丢了十来?年,王府的旧仆为何会记住她的名字,她又是怎么惹了老夫人……”
“是,她叫宋元若。她一出生,安国公府就和永安王府缔定了婚约,她本来?是要许配给殿下做王妃的,人虽然走丢了,可殿下说,若退亲于女子名声有碍,这么多年便也留着了。”
婚约、王妃。
每个字都有千钧之力,足以振聋发聩。
突然就?好像轰鸣的雷声在耳边炸开似的。
知知手撑在桌子上,指节都用力得泛白,才能勉强稳住身形。
她其实方才想到了,这名字兴许和殿下有些关系。老夫人一向最紧张殿下了,能让她动怒的,多半也是牵涉到殿下的事。却没想过?,原来?殿下早就?该是别人的夫君,是别人期许的未来?。
那她又算什?么呢。
勾引他人的夫君,这是何等的下作。
那些相拥亲吻的记忆忽然变得荒唐刺目,错乱得不?似真实。
尤其是角落还放着他许以的“千金之诺”,足足一万两的银票。
她也曾为此意动、窃喜。
明知对于他们这些上流贵公子而言,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可知知总觉得不?该是这样的,今日还搂着她说要带她去看月亮的人,如何会成了别人的夫君呢?
不该是这样的呀……
更何况,人家是正头?妻子,她不过是一个罪婢抬的妾室。
人家是早有婚约旧盟,她却是蓄意勾引。也说不?准,殿下只当她是闲暇时取乐的小宠,或是解闷的赏玩之物。
总归,和?正头妻子是很不一样的。
知知更是不?敢去想,若她阿爹阿娘知道了他们宝贝得如珠似玉的女儿,在?人家的妻子过?门之前,爬了那人的床,自甘为妾,会不会觉得对她十数年的教导,都通通是枉费了。
指甲几乎要在木桌上按断,十指连心,知知一边痛一边清醒过?来?。
怪不?得。别院中那位痴呆的婶子,定把她当成了宋元若,才会管她叫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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