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巧的耳机骨碌碌滚动几圈,还带着细微的电流与说话声,停在了少年行走的水泥路前方。
一只脚从上面碾过,黑色耳机被踩个稀烂,再也没发出一丝声音。
川山苑顾名思义,小区园里都是或高或低的小石山,被一圈绿水环抱着,显得格外有意境。
一只飞鸟轻轻掠过水面,在平静的明镜上扫起一丝涟漪,缓缓荡开,而那只鸟越飞越高,顺着高楼绕着飞行,在经过某个窗户时闪动着翅膀,像是被里面的画面给吓着了,急速飞远。
三个身着黑西装的高大男人站在客厅,他们无一不是身材健硕,此刻却面露难色,站在客厅侧耳听着里面的动静。
房间内。
靳意抬眸看着面前一脸玩味的苏景程,双手被反绑在椅背动弹不得,心底却是波澜不惊。
“真是不知道,他怎么就看上了你。”苏景程拿着一只钢笔,冰冷的笔身在靳意脸颊脖颈轻轻游走,像是在鉴赏宝物一般。
“是你花言巧语一张嘴很会说,还是床上功夫了得把他给拴住了。”
靳意本面无表情,强装镇定,听见这句话却是脸一红,恨不得往他脸上啐一口唾沫。
他神情无奈中带着些难堪,冷声说:“你当谁都像你一样,满脑子龌龊肮脏的事情吗?”
这句话像是一瞬间激怒了苏景程,他妖冶的面容徒然浮现几分嘲讽。
“龌龊肮脏?你敢说在一起那么久,你们俩没做过那档子事吗?”
靳意脑中似有蚊蝇飞舞,吵闹声由远而近,从左至右,如同3d立体声般,环绕在身侧。
少年清冷低哑的嗓音不停响起:“你敢说你没有主动勾他?”
“我就是勾他,怎样?”靳意大声吼道,双目赤红着瞪向身前人,一张漂亮的小脸因过度用力涨红,不屑的冷傲的姿态竟有一些神似苏韫舟。
动作一停,苏景程搁下手里的钢笔,垂着头,额前碎发遮住他那双极细长深邃的凤眼,使得人瞧不清,更摸不透他此时在想什么。
手指相继拧着,因为过于用力导致青白的骨节放在身前。
就在靳意浑身怒意散发殆尽时,苏景程缓缓抬起了头。
“你居然敢碰他。”他的语气如万丈寒冰浸透过一般冷然,淬着冰丝一点点扎入渗透。
靳意还未反应过来,他便又发狂了,一只手如鹰爪般死死钳住靳意的脖颈,力道之大竟是要生生折断一般。
从那双痴狂发红的眸子里,靳意打了个寒颤,他知道,苏景程真的会这样做。
薄唇透着冷厉的气息,一字一句道:“我心心念念了这么多年都没碰过一下的人,你说勾就勾走了。”
苏景程凑近靳意因窒息而痛苦的面庞,语气变得更加冰冷,“你说我要怎么惩罚你?”
眼前的人就像一朵傲骨寒梅,即使坚韧不拔,也始终是一朵花,只需轻轻一折,便不再存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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