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勒箔海无法忍受的。
潜伏洛安那段时间,勒箔海就在客栈里打听清楚了,寅庭现在的女异姓王罗溯,跟姜覆雪关系匪浅,尤其是入赘寅庭的那个医师萧泽林,据说还是姜覆雪从小玩到大的挚友。
勒箔海的目标很明确,如果在沽荆他杀不了姜覆雪和秦尽崖,那么花点时间来到寅庭把姜覆雪在意的挚友都杀了,不也是对姜覆雪的报复吗?
勒箔海一步步走下台阶,越过了趴伏在地瑟瑟发抖的大臣们,径直走到了阿雯佳督纶面前,勒箔海笑意森然的看着阿雯佳督纶,明明应该是英气的五官,却因为他脸上的血而导致他笑起来太过可怖。
勒箔海已经不再戴那个狼头面具了,他就是要全天下都知道,他是被老镇北侯遗忘的儿子,也是现任镇北侯秦尽崖的亲兄弟。
“阿雯佳督纶?你们鹰族的名字不比我们塔西塔的名字好叫多少,圣女,你姐姐已经死了,你是服从我,多苟活几日?还是现在就和你姐姐一起死在这里?”
勒箔海眯着眼问阿雯佳督纶,他手里还在摆弄着一枚骨戒,那是磨尔吉送给他的。
“你去死!”阿雯佳督纶双目通红,勒箔海近在咫尺,如果不是被刻沙按着她,她已经冲上去要把勒箔海的耳朵咬下来了。
勒箔海好像看出了她心中所想,笑意不减,他抬眼给了刻沙一个眼神,刻沙领意地松开了对阿雯佳督纶的桎梏。
果不其然,在刻沙放手的下一刻,阿雯佳督纶就直直朝勒箔海嘶吼着冲了上去,勒箔海也不躲,在阿雯佳督纶即将靠近他的一瞬,勒箔海抬起腿,踢中阿雯佳督纶的腰侧,阿雯佳督纶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踹开了。
阿雯佳督纶被踢到金柱上才停下,她捂着侧腹,呕出一口鲜血,她的骨头被勒箔海踢断了。
勒箔海这一脚完全没有要留情的意思,阿雯佳督纶就是被他这一脚踹死了他也无所谓。
勒箔海走上前去,在阿雯佳督纶面前蹲下身,随后抓起她的头发,颇有兴致的打量着阿雯佳督纶既痛苦又愤怒的神情。
随后勒箔海突然狂笑起来,就这么抓着阿雯佳督纶的头发,发了疯似的突然把阿雯佳督纶的头砸向她身后的金柱。
“什么圣女?什么鹰族?都是一堆没用的废物而已!这点本事还自称能像鹰一样翱翔?怪不得这么多年也没打赢过寅庭几回,废物就去死!和你那个没用的姐姐一样!”
勒箔海嘲讽的笑声和骨肉砸在金柱上的声音一起回档在金殿里,阿雯佳督纶早就在勒箔海砸的前几下挣扎了会儿,很快就不动弹了,也不知道是在勒箔海砸的第几次就死去了,勒箔海没有停下手里动作的意思,直到阿雯佳督纶的脑袋被他砸破,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来,勒箔海才松了手,然后又在阿雯佳督纶的尸体上踹了几脚,连跟了勒箔海最久的刻沙都不敢多看几眼,那些大臣们更是有被吓晕过去的。
发泄完的勒箔海抬手抹了把脸,血在他脸上涂得更多了,勒箔海依旧保持着笑容,他回过头看向那些偷看他的大臣,笑道:“现在开始,我就是你们的天主了。”
姜覆雪终于快马加鞭赶到了寅庭,下了马久立即去见了萧泽林。
萧泽林的手臂被砍断,哪怕他已经能上战场了,但对他一个习了二十多年医的文弱书生来说,还是疼得要了他半条命。
林在琴有了之前给祝玉治手的经验,倒是很快给萧泽林处理好了,不知道祝玉是不是被唤起了当年被瘟蛇斩手的回忆,气得接过萧泽林手里的兵,又带着自己带来的凛冬兵,硬生生把惑鹰和塔西塔的联军追击到王都外。
但祝玉实在是攻不进去,还因为太着急折了一支军队,罗溯又提醒他小心勒箔海这个塔西塔狼王,祝玉没法,只得先撤兵回来等姜覆雪到寅庭在做打算。
现在姜覆雪终于到了,所有人也算放下心来了,罗溯上不了战场,也不是因为她还在坐月子,而是因为萧泽林哪怕断了一只手,也舍不得罗溯在这种的身体状态下还冒险带兵出去,祝玉也是这样劝罗溯的,罗溯只好作罢,老老实实守着萧泽林。
林在琴忙得不可开交,在看见姜覆雪到来的时候,没忍住又哭了,陆挽歌都拿他没法,悄悄跟姜覆雪说也不知道这是林在琴第几次哭了。
姜覆雪倒是不关心林在琴哭不哭的,他更关心萧泽林和罗溯怎么样。
萧泽林已经醒过来了,伤口处理好后虽然还在疼,但没有之前那样强烈了,萧泽林在看见姜覆雪时就没好脸色,他倒也不是怪姜覆雪,只是阴阳怪气:“噢,你的眼线都瞎了?这么多兵马从塔西塔转移,你是一点没发现啊?”
姜覆雪被骂得不敢还口,他记得先前有人告诉过他,曾经沽荆被围困时,秦尽崖好像也说过类似的话骂罗溯来着……
罗溯在萧泽林腰间掐了一下,沮丧着张小脸,萧泽林一看就知道她不开心了,连忙换了脸色讨好的用剩下的那只手牵起罗溯的手,委屈道:“阿溯,你别偏心他了,我才是你夫君诶!而且受伤的也是我,你应该指着姜寻这厮的鼻子骂他才对啊!”
罗溯为难的看了看姜覆雪,又看了看萧泽林,然后摇了摇头,“你们谁骂谁我都不想看见,你不许说覆雪哥哥了,覆雪哥哥也不可以骂你,他要是骂了,阿溯肯定会生气不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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