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沈大人是个大忙人。
刘泠性格偏理智,偏冷,她从不跟人多纠缠,她对所谓的撒娇也从来没兴趣。可是这一刻,她抱着沈宴,才知道撒娇的真正魅力。
要是一哭一笑一嗔,就能得到心上人的疼爱。谁不喜欢呢?
刘泠压下去了那种冲动,有些愣神,觉得自己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想法呢?
刘泠彻底清醒了。
她坐起来,“我送你出府。”这是她唯一想到能做的。
沈宴没有拒绝,想到可能又要几天见不到刘泠,他也有些不舍。
昨晚的侯府守卫森严,清晨倒没有看到什么人。刘泠送沈宴一路往后门去,一开始还怕被人发现,后来根本不见人影,她胆子也大了。
她本身无所顾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但是沈宴不一样,她想他省心一些。
两人说着些闲话,不冷不热。彼此没有提下次什么时候见面,刘泠却已经开始想:她要搬出去,要到自己的府邸去住。
这样即使她的婚还没退完,沈宴来找她,也不用怕被人看到。
到了后门,刘泠跟沈宴告别。沈宴说,“等我过两天,再来见你爷爷。”
“不用,你提亲的话,对我一个人就行了。我们家的人都管不了我的事,我自己能做主。”刘泠一点就通。
沈宴深深看她,没说话,再不耽误,向上跃起几丈,站在了墙头,又几下,人就看不见了。
刘泠望着沈宴消失的地方看半天,有些怅然。他在她身边时,她想着他。他走了,她觉得自己还是有点想他。
她大概真的是疯了吧。
刘泠转身,忽看到假山后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她目光一抬,笔直地看去。对方被她一惊,“哎哟”叫着掉下了水,又落汤鸡似的,带着一身水从湖里爬出来。
是一个扫地的小厮。
刘泠眯了眼:他看到了多少?有没有看到她和沈宴?为了沈大人的名誉想,她是不是该想办法解决这个人?
小厮请了安,颤巍巍道,“小的听见这边有说话声,好奇过来看,没想到惊扰了郡主,小的该死!”
“……你就看到了我一个人?没看到别人?”
“没有啊。”小厮表情惊恐。
刘泠又试探了两句,就满意地放他离开。只是她觉得哪里怪怪的:她什么也没做啊,为什么这个小厮一副害怕得不得了的架势?
当天,等刘泠闲下来,接受舅舅舅母的殷切慰问时,她才知道流言传成了什么:她被说发了疯,大早上不睡觉,在院子里自言自语。为了证实她脑子不正常这个说法,还有更多的证据被提供:她给自己屋子钉了厚重的木板,又莫名其妙把木板推开,这不是疯了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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