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想联翩的低喘,伴着偶尔娇娆的笑,足足一个时辰,动静才消停下来。
下人们嘴上不敢议论,心中却忍不住嘀咕,何时见过咱们宣王殿下如此,一向冷漠清高的人,竟也有一天会为了一个人,陷落红尘。
着实好奇这棠公子到底有什么厉害手段……
房中,他素手抚去嘴角浊物,慵倦地撑在软塌上,风情摇曳,媚骨天成,抬起头看着段景忱,一笑,如三月春风。
这满脸的天真烂漫,叫人回想起与他初见之时,一身月色罗衫,抱着琵琶拨弄一曲阳春白雪,那时的样子,真当叫一个冰清玉洁。
一眼便讨得了宣王殿下的欢心,大手一挥给了惊天动地的赏银。
而起初,段景忱还以为他如外界盛传,是个纤尘不染的妙人,哪成想,相处之后,他竟是千般主动,万般磨人。
说一句厚颜无耻也不为过,只不过,他只在段景忱面前这样,全天下只对他一人。
段景忱还是一副寡淡样子,余韵未过,冷白面皮覆了一层红,整理好衣袍站在床侧,用绣帕替那人擦拭嘴角。
一向如此,再体贴的事做着,从段景忱脸上也瞧不出半分柔情。
都这般亲密了,笑一笑嘛,小气。
他眯起眼睛,仰着脸迎合段景忱手上的动作,卖乖道:“把王爷的帕子弄脏了。”
段景忱呼吸一顿,“无妨。”
这可是宫里御赐的上等苏绣,就这么随手拿来给他擦这种东西了,擦完,段景忱直接将帕子丢在地上,对他道:“衣衫,穿好。”
他低头看看自己不得体的样子,“哦”了一声,乖乖整理衣袍。
才一系上衣带,便被段景忱拦腰抱起来了。
他惊呼一声,“王爷做什么呀?”
段景忱淡然抱着他往外走,“去用饭。”
再不进食他该是快饿死了。
“我自己走就好,不劳烦王爷抱着了。”嘴上是这么说,他双手却腻歪地将人搂着,半分没有挣扎的意思。
段景忱抱他走到门口,站定脚步,反问他:“不是疼得走不了?”
一时兴起,几下软鞭,这便叫他讹上了,这么多日,派人接他来府怎么也请不动,非说屁股痛。
痛不痛,段景忱自己下手打的,心中会没数?
就在那撒娇扯谎罢了。
段景忱不拆穿他,他便演得更来劲了,“那也不能一直叫王爷抱着啊,前堂就隔着一个院落,棠儿能走的,再说外头那么多下人呢,叫人看了多害臊……”
他会害臊?
段景忱懒得接他话,漠然道:“无人看你,开门。”
“哦。”他伸手将门推开。
下人见二人这样出来,赶紧埋下头,“王爷,饭菜已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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