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听听转向黄粱:“你、你也想想办法!”
黄粱壳子的黄今:“……噗叽。”
葛听听急得直跺脚。
黄今生无可恋地瘫了片刻,他用圆滚滚的身体努力吸住一根树枝,蹭出一片干净地面,开始在泥土上划拉。
很快,地上出现一行狗刨都不如的字:【我是黄今。】
葛听听:“……噗。”
看得出她很努力地忍笑,连着急都忘了。
黄今没理会她,划拉得越发颓丧:【殷刃,你最后的记忆是什么?】
来了。
钟成说心里松了口气,他恰恰就是在等这个问题。
“我记得殷刃为我设置术法,还分了血肉给我。”钟成说对答如流,“他说,不想因为这次任务就与我分开。他还说,我的名字叫钟成说,让我务必记好。”
黄今噗叽两声,皱起表皮:【灵器带不进来,而且离开主人,肉俑没有自主对话能力】
钟成说祭出狗东西万能答案:“我不知道。”
【你还记得什么?】
“只有这些。”
【那你知道我们是谁么?】
“你是黄今,你刚才写过。”
黄今不动弹了,他叼着树枝,陷入深思。
“那可是大天师钟异,”葛听听琢磨了会
儿,脏兮兮的手敲敲掌心,“现在很多术法都是他首创的,他可能对肉俑做了改良——寻常灵器进不来,但是邪物可以呀!”
黄今:【我想不通】
难道先前他能看到“肉俑”的思维,是因为殷刃制造了特殊邪物……在这个人工智能可以接电话的时代,兴许那位大天师得到了新灵感。
“钟成说邪物版ai”和“钟成说起死回生”,他竟分不清哪个更离谱。
算了,现况都这样了,自己还瞎操心什么呢,这位年轻的灵匠迅速释然。
黄今:【suan了】他甚至不想写那个“算”字。
葛听听迅速陷入怅然:“那我们怎么办?”
黄今身子一歪:【原地等其他人】
这关算是蒙混过去了。钟成说站起身,一个人走向不远处的邪物群。果不其然,九组两位新人不打算和“肉俑”时时待在一起。
他必须用最快的速度,弄清现况。
然后找到殷刃。
……
符行川低下头,湿润的鼻子在泥土上方掀动,发出簌簌的嗅闻声。
人这一辈子,又有多少机会体会一条狗的视角呢?符行川越跑越淡定。强壮的大黄狗一路贴着墙根,在房子四处转悠,还顺便躲过几个明显不怀好意的村民——不知道在这个世界被做成狗肉火锅,对他真正的身体会不会有影响。
当然,身为久经考验的王牌修行者,符行川不会作这个死。
他溜得比人形的时候还快。
晃了一大圈,符行川发现自己的判断并没有错误。这里是个极端闭塞的小山村,村庄四面环山,村里人生活基本靠自给自足。
封闭久了,一村人大抵沾亲带故,他们共同在村内建了个祭祖祠堂。村子地方着实不大,祠堂旁边就是普通民居。而他,正是附近民居里的一条土狗。
符行川绕着祠堂转了好几圈,祠堂门扉紧闭,围墙极高。光天化日之下,他还真不好潜入。
确定附近没有入口,伟大的前部长先生像模像样地刨了会儿墙根。打扫完地面,他不甚熟练地团进杂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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