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亭其实没感觉到疼,他过去练了那么多年琴,指尖曾经被磨出一层茧,耐受度提高了不止一点半点,身体早就已经习惯了,这种程度的疼痛对于他来说不算什么。而且刚才他只弹奏了一小段,没有用太多技巧,也没用太大力气,所以并不是很疼。也可能是他专注于看琴谱,担心自己会弹错,所以没感觉到疼。
至于手指红,应该只是因为自己这么长时间没碰琴,身体对此有些陌生,皮肤稍微敏感了一点罢了。
“不疼。”他平静地说。就是有点麻痒,好像还有点发热。后面的感受他没说。
但路远泽却没有轻易相信他,“都红成这样了,怎么会不疼呢?”
路远泽捧着季亭的两只手,不时吹两下,“不能一直这样,你等我想想办法。”
季亭:“不用了。”
但路远泽这次没有听他的。
季亭看见路远泽腾出一只手掏出手机,不知道给谁发了条消息,很快收到回复,然后路远泽对季亭说:“亭亭你先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去拿冰水,马上就回来。”
“冰水?”季亭还没来得及问清楚,他就弓着腰飞快地跑出了观众席。
拿什么冰水,再过一会儿这红就该自动消下去了。季亭望望自己的手指,可能是他小时候看得多了,并不觉得现在有多严重。但实际上在别人眼里看来,他的手指已经快要肿起来了。
不到两分钟,路远泽就弯着腰回到了座位上。
季亭的手被再度翻过来,一瓶冰水塞进他手里,路远泽将他的手指轻轻贴到瓶身上,“这样应该会好一点。”
握着冰水,手指感觉的确没有那么热了,季亭抿了抿唇,点点头,“嗯,确实好了点。”
季亭有点好奇,操场距离校园超市很远,旁边的自动贩卖机还没有到正式开始售卖冰水的时候,可是路远泽一来一回只用了三分钟左右的时间,他是从哪里找来的冰水呢?
他带着自己的疑问看向路远泽,路远泽握着他的手,好像看出了他的问题,主动解释说:“我刚才给赵逸炎发消息问了他,他说学生会后台准备了一些冰水,以备不时之需,所以我就问他买了一瓶,自己去后台拿的。”
“这样啊。”季亭点点头。
握在手心久了,瓶身上的水珠逐渐增多,顺着流了下来,季亭感觉自己手心全湿了,刚想问路远泽有没有带纸巾,路远泽就跟提前预知了他想说什么似的,拿出一包纸巾帮他擦去掌心的水迹。
这样持续了两三分钟,路远泽问季亭:“有没有好一点?”
季亭拿开手感觉了一下,“好多了。”
“那我帮你揉揉。”
路远泽动作迅速地把已经化了一半的冰水拿开放到一边,一手托着季亭的手,另一只手挨个捏揉季亭的指尖,力道很轻,一边揉,一边注意观察季亭的表情,“这样可以吗?”
季亭:“可以。”
“疼吗?”
“不疼。”只有一点麻,还有点痒。季亭本能地蜷缩了一下手指,结果路远泽误会了,以为他疼却不好意思说,于是把动作放得更轻。
“我轻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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