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灵烟解释道,“江夜和小神龙若识破计谋,不能将情绪精力转移,一旦听到噩耗,必然动乱。小神龙在分神于我的情况下听到噩耗尚且哀毁过度,若全心系在白衣身上,必然要…”
越歌诗看着剑灵烟一蹙一笑,把话说得很轻松,不觉隐隐心疼,心知剑灵烟彼时若非艰难郁陶,不至如斯。
越歌诗却并不戳破,岔开话题道,“诗诗都理会得。如今尘大哥由曲大哥和璇玑护送回寒山小舍,诗诗祈盼尘大哥快快好转。”
剑灵烟点头道,“小神龙和裳姑娘也在陪护照料,诗诗尽管放心。”
越歌诗“嗯”了一声笑道,“咱们也要见到姥姥和邪子大哥了,诗诗一走数月,当真思念得紧。”
剑灵烟赞同道,“我也甚是想念。”
两人来到亭台山脚已是黄昏。
越歌诗嗅着山上气息静谧,自笑道,“邪子大哥还在外面采药么?”
“嗨!”越歌诗嗨了一声,快步跳上山径。
剑灵烟在后笑道,“邪子要反客为主,我们偏不让。待邪子回来看见我们,必然吃惊不小。”
越歌诗虽赞同,却微微羞道,“不错,邪子大哥极有可能认为诗诗这个野脚之人不会轻易回来——不料诗诗却是恋家之人呐!”
两人说说笑笑,忘了前忧,上来药庐,果然只见越天姥独立秋晚。
越天姥听到越歌诗笑声,已知是丫头回来,待见到越歌诗露面,才微微道,“丫头,回来了?”
“是啊姥姥,我回来了。”
越歌诗跳到越天姥身旁,本是高高兴兴,就近瞧着越天姥脸色神态,淡泊宁静,忽地一悲。
越天姥竟似知道越歌诗心事,叹了一声道,“丫头啊,别难过了。”
“嗯。”
越天姥转身向剑灵烟招了招手道,“烟儿,为何不过来也扶着姥姥?你怕姥姥看见你掉泪么?”
剑灵烟恍然回神,擦了擦眼角即走过来,唤了一声“姥姥”。
越天姥摇摇头,笑道,“都不要难过了,陪姥姥散散步吧。”
剑灵烟走到越天姥左手边,与越歌诗一同搀着越天姥来到歌诗亭。远望落日,越歌诗不解道,“姥姥,你是怎么知道的?”
越天姥闻言不禁一叹,久久才回道,“那日月儿又来问姥姥月回生之术,姥姥便知道会生什么事了。”
越歌诗眼中噙泪,“那日明月哥哥听到噩耗突然呕吐,姥…”
越天姥摇摇头,不无无奈道,“月儿遇到白衣便方寸大乱,任是有神仙手恐怕也无力回天,这是月儿作为医者的唯一的缺点。
“月儿来问我,其实心中有数,只是不愿承认。既有暗悲,积郁数日以至累月不散,外显之时,即激呕吐之症。”越天姥面容淡静,其实心中悲凉,“暮晚望日唏嘘,是悲其将落矣!”
落日消沉,山边一抹嫣红。
剑灵烟忽道,“姥姥,邪子怎还不见回来?”
越歌诗猛地也想起这茬,接道,“对啊,邪子大哥去采个药也要这么慢慢吞吞么?看这天都黑了!”
越天姥转身道,“我们先回药庐吧。”
剑灵烟和越歌诗但觉奇怪,互看一眼,搀着越天姥回到药庐,又被越天姥吩咐去烧水做饭,两人只得将疑问暂且收住。
待到用餐,剑灵烟和越歌诗都耐不住了,越歌诗盛了四碗饭放好,随即与剑灵烟坐下等待,以此向越天姥摆明态度。
越天姥端起饭微微一笑,夹了一口菜吃去,赞道,“丫头的手艺有进步呀。”
越歌诗娇道,“哎呀姥姥!”
剑灵烟不敢造次,也端起饭来吃,越歌诗虽跟着,却不服道,“姥姥,邪子大哥到底是去哪里了嘛?”
越天姥道,“食不言,寝不语。”
“食不言寝不语是圣人的乐趣!”越歌诗皮道,“我等凡姑俗女,反倒被弄得菜不思饭不想!”
越天姥笑道,“烟儿,你赞不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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