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白衣三人出到第一个镇上,只见镇上来往行人颇多,繁忙景象。洛无心自走在前头,忽地转身笑道,“这里也算热闹。”
洛无心开心一笑,又道,“我们接下来要如何?”
柯灵秀也轻松道,“我看我们还是先找客栈住下,再作打算。”
三人欲找客栈易容,便继续走。
行出不远,洛白衣俯身问道,“这位兄台,近日你可曾看见过一个着绿衫白衣的美人从此经过?”
洛白衣忽然询问,只因一瞧,便知坐在街边石阶上的人是无所事事的酒汉,在此懒晒太阳想必不止一日。
酒汉微抬倦眼,似并未曾醉,道,“就跟这个美女一样的么?”
洛白衣回头看见洛无心,三人一喜,洛白衣道,“正是。”
酒汉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那你们就找对人了,这么说吧…”
“她去了哪里!”洛白衣打断道。
“这么说吧。”酒汉道,“她不在东,不在西,既在北,又在南…”
三人闻言面面相觑。
洛白衣耐住性子,再问道,“究竟在哪里?”
这时围过来一群人,“这厮又要闹事了!”
酒汉却咧嘴嘿嘿一笑,道,“她不正在我眼前么?”
洛白衣扭头一看,哪里有人,只得一个洛无心。洛白衣心底却是一震,随即站直身子,转身跟洛无心道,“我看他是醉了,我们不要理他。”
洛无心见洛白衣眼神怪异,似已猜到洛白衣想着什么,笑道,“我看这壮士看似满口胡话,却清醒得很。”
柯灵秀亦道,“确是,我们不妨再问他一问。”
洛白衣点点头。
洛无心随即上前道,“这位壮士,冒昧叨扰。但您若真的知道那名女子的去处,还相烦告知。”
酒汉扬手呼道,“酒来。”
洛白衣即去要了一坛好酒,“兄台请说。”
酒汉开封畅饮,饮罢唱道,“有大人先生者,以天地为一朝,万朝为须臾,日月为扃牖,八荒为庭衢。行无辙迹,居无室庐,暮天席地,纵意所如。止则操卮执觚,动则挈榼提壶,唯酒是务,焉知其余?”
洛白衣三人闻言皆是一愣,突然都哑然失笑起来。围观的人则莫名其妙。洛白衣又去拿了十坛酒,赠给那酒汉,不再与他计较。三人此番,行踪早已暴露,一路风尘仆仆,尚未进食,索性也去酒楼,饮个痛快。
饮罢新丰酒,再登谪仙楼。洛无心想着路上遇到的那酒汉的半疯半癫之语,以及无缘无故的许多目光,笑道,“我们果真出众!”
柯灵秀和洛白衣但笑而已。
洛无心觑见洛白衣笑得并不疏朗,又道,“方才那酒汉口诵《酒德赋》,倒真有几分刘伶醉酒的姿态,不过他要是靠着自己的本事沽酒,才更有味道。”
“当年刘伶赌酒还都输了。”柯灵秀笑道,“他用口舌挣得白衣的十一坛好酒,难道不算自己的本事?”
洛无心和洛白衣想着不禁又笑。洛白衣却似并不宽容,倒有些刻薄道,“那酒汉的酒量却不大好,我看他饮下一坛就有些不听使唤。若他的酒量堪比冷花儿,我非要赠他一百坛好酒了。”
洛无心却笑道,“白衣你可要看差了!那酒汉看样子恐是宿醉,稍微闻到酒味就又会醉了的。”
洛无心即又补充道,“你可能没仔细听,围过来的一群人张口便是‘这厮又要闹事了’。哈哈,我想在我们未到之前,他早已饮酒疯过。”
柯灵秀点点头。
洛白衣也笑道,“便当他是如此。”
三人说说笑笑,饮罢找了客栈,要了客房。柯灵秀将锦囊拿出,展开一看,只见一行字:莫纵意所如,普普通通是。三人不禁又想起那名酒汉,柯灵秀笑道,“原来水镜先生早已料到白衣会询问那名酒汉,果真料事如神。”
三人依计乔装成丑客商模样,只见柯灵秀在洛无心脸上糊弄,忽道,“这阵香气却是无论如何也消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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