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云罗沉沉一叹,道,“不是,不是…是我害了圆缺,害了独孤。都是我,那天我若走了,一切就都不会生…
千云罗心中一痛,又道,“是我,安适明明已经放下,我却不走。是我…”
千云罗痛苦难当,背过身去,不让洛白衣看见。
洛白衣在后面伸手出来,却又一顿,毕竟轻轻地将手放在千云罗肩旁上。
千云罗擦了擦眼泪,转过身又道,“我没有离去,问安适为何会那么痛恨圆缺。安适便告诉我圆缺当年如何袖手旁观。
“我惊呆了。我不相信圆缺竟然会对这样的事视而不见。被安适囚禁数年,心中愤恨早已积累…
“彼时彼刻却听到一切冤仇都是因为圆缺袖手旁观…”千云罗无望道,“圆缺的形象瞬间就崩毁了。”
洛白衣不说话。
“他骗了我。”千云罗道,“我脑袋里就是这四个字,昏昏沉沉,将所有怨恨都转移到圆缺身上,转移到那些阴谋者身上。”
“安适想到要跟你在一起,只有让独孤出来,于是有了第一次云天一隅一役。此后我本打算找圆缺兴师问罪,可如此一来,圆缺就会找上独孤把一切破坏掉。
“安适希望我能在你出关后再离开。我答应了,谁知一等就是三年。”
“之后就是你父亲和独孤在云天一隅决战。决战之后,吹烟躲过一劫。”千云罗一语带过,又痛苦道,“但一切一切,就这样生了…”
“我离开安适,离开江湖,没有回波澜台。”千云罗道,“安适继续做大宗师,故意被人利用,她要以此让你找上她。”
“故意被利用?”洛白衣小心翼翼道,“嫣儿知道那次伏击么?”
千云罗道,“安适只等你找上她,对洛醒等人假大宗师的名号继续摆布阴谋,她不过一哂。你中埋伏,她料不到,我也…”
“唔唔唔…”千云罗痛苦难抑,扑进洛白衣怀里,痛哭不止。
洛白衣待千云罗平复,追问及后之事。
千云罗茫然不知。
洛白衣便又问道,“夫人离开之后,又去了哪里?”
千云罗道,“我漂游数年,都远离江湖,渐渐冷静,重新思考圆缺当年反应。圆缺纵然智慧无双,却也有软肋。我可以宁死不让圆缺妥协,圆缺呢?他能怎么办?”
千云罗悔恨之情,溢于言表,“我误会他那么久,却让他认为是他对不起我,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洛白衣道,“我相信水镜先生不会因此恼怨夫人。水镜先生有怨恨,只会去恨嫣儿,啊!…”
“绝不可能!”千云罗斩钉截铁道,“圆缺纵然有恨,也不会伤害别人,他绝不会!何况圆缺知道你跟安适的关系…你有没有想过安适也许是自己离开?里面有何苦衷,你去想过么?”
洛白衣便去想,忽道,“难道是因为多海?”
“多海?”千云罗不解,“为什么?”
洛白衣道,“嫣儿害的多海孤苦伶仃,又知道多海与我…”
千云罗讶道,“你跟多海…”
洛白衣道,“夫人可知‘点命半分同命锁’之疾?”
“你们?”
洛白衣道,“多海患有此疾,我即是同命锁。”
“然后呢?”
洛白衣道,“多海不能练武,是因天生武脉被封,这也是患有同命锁之疾之人特有的副症。我们知道神楼主有解脉之法而去找他,但解脉之法需要如此如此…
“多海点中我,我也在那时知道自己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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