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朝内依旧争吵。
“不过就是一个女人,换我朝几十年安宁也算是她的荣幸。”
“张大人此言,是因为家中没有女儿,平珠蛮人,谁愿意将女儿嫁到那等地方去。”
“那可是公主之荣,早年先帝不也有公主嫁过去,公主都嫁得,你的女儿怎么嫁不得。”
“呵,昭荣公主嫁过去后不过几年时间便香消玉殒的事情大人都忘了吗?蛮人欺我朝公主,乃是大仇,何必再同他们讲和。”
“夏将军如今腿伤未愈,谁能领兵?若是蛮人攻破都城,你我都要死在刀下。”
……
景顺帝不在,袁宜之渐渐淡出了朝野视线,大概是那段时间让他想通了很多,朝堂之上几乎不怎么说话。
肃王和端王两个人也压不住这些老臣,一左一右站着谁也不敢说话得罪那些人。
乱哄哄的吵得人耳膜疼。
突然一道冷而清润的男声从殿外传来。
“泱泱大朝,竟想着将一个女子送过去求和,这岂不是在打我大燕的脸,诸卿不觉得丢人吗?”
声音温和有力,却以一种莫名的气势让整个朝堂静了下来。
众人寻声望去,殿外白光朦胧中站着一人,待细细看去,便见公子广袖长袍,面容清冷雅俊,长身玉立,唇似朱砂,衣袂翩翩间自带贵气凌然恍若天成。
光线圈在他身上镀了一层柔光似的,他说着便朝殿内走来,每一步都踩到实处,越过文武百官,在诸多视线内泰然自若地迈上长阶。
肃王和端王正站在上面,他又迈了几阶长阶,再往上就是龙椅。
他勾了勾唇角,一旁的福乐连忙搬了一把椅子,就放在龙椅一侧,半步之隔。
“诸卿,许久不见。”
他转身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掀起长袍端坐于椅子上。
清和的声音顿时响在鸦雀无声的朝堂之间,所有人屏住了呼吸,静静地抬头仰视着这个人。
“太、太子殿下……”
终于有人认出了他,言语激动甚至有些颤抖。
一半人在想这红衣公子到底是谁?竟敢坐在了龙椅旁边。
剩下一半人或激动,或紧张,或畏惧,或喜极而泣,或站立不安。
“他算哪门子的太子殿下,陛下早在三年前便下旨废除太子之位贬为庶民。”
萧则绪眯了眯眼,说话的那人他不认得,想必是新选拔上来的官员。
此话一出底下又是议论纷纷,甚至许多不怀好意的视线落在了前头的夏寒青身上,夏寒青挺直了脊背,完全忽视掉那些视线。
萧则绪突然捶手轻咳了一声。
他甚至连口都没开。
底下顿时又静得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
“福乐,宣旨。”
“是。”
身后的福乐突然从袖口中取出一道明黄圣旨朝众人面前一送,殿内只剩下吞咽口水的声音。
“自古帝王继天立极、抚御寰区,必建立元储……嫡子萧则绪,日表英奇,天资粹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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