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三千走出十来里路,用路旁的野草做了一顶草帽,又编了件草衣,草衣编的很长,刚好能藏住残刃,他又跑到林中砍了些木柴,用编好的草绳将其绑成一捆,背在背上顺着大路向北走去了。
还别说,这一身装饰下来,还真像是个砍柴为生的柴夫,即便是路过的行人也不愿去看他几眼,毕竟这般低下的活计是值不得这些人注意的。
这天,娄三千路过一个村子,这个村子他以前来过,那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那夜他身负重伤,还是村中的一个青年不顾北朝的缉拿救下的他。
村子没怎么变化,还和以前差不多大,只是多了几户人家,村口的那棵树苗长大了不少,人们脸上憔悴了不少。
娄三千径直走到一户人家,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个小孩,娄三千问道,“请问需不需要一些柴火好生火做饭?”
那个小孩只是一个劲的瞅着他的草衣和草帽,倒是没注意他的容颜和背上的那捆柴。
“阿丑,回来。”
“父亲,门口来了个卖柴的人问我们需不需要买柴。”
“我们村里村落的怎么会缺了柴火,赶紧回来,让他离开吧!”
娄三千问道,“我这柴火可不一般儿,一般的木柴水分大不容易生火,我的这个木柴放了足足十年的时间,一点就着。”
“哦?还不曾听说卖柴为生的人能够把柴放那么久的”
那男子说着话便走了出来,边擦着手边说道,“你把你的柴给我看看,我倒是要看看这放了十年的柴长什么样子。”
男子走到跟前,娄三千抬起头来,透过草帽男子看清楚了娄三千的脸,起初还不曾反应过来,越看越觉得面熟,这才问道,“你是——娄——娄尊——”
娄三千比了个手势示意他不要多说,他赶忙招呼着娄三千进了门,就着把那捆拆卸下来,又回过身将门栓插上。
娄三千看着屋内的模具说道,“阿牛,十多年了,你还是靠做一些木具生活吗?”
这名男子名叫阿牛,乡下人不懂,便给自己的儿子起了个“阿丑”,俗话说的贱名好养活。
阿牛回道,“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再说了村里村舍的都需要木匠,做着这行挺好的。”
见娄三千苍老了许多,阿牛问道,“十多年前听说尊者行刺皇上,后来便不知所踪了,我还以为你已经——”
娄三千笑道,“死了?”
阿牛点点头,又说道,“那日我进城见到了你的通缉令,原来你还活着,总是盼着能和尊者再见上一面——当初阿丑出生的时候本想着能请尊者教他些功夫,以后好能报效国家呢。”
娄三千笑道,“做一个平凡人也挺好的,今天天下太平,倒不需要那么多的军士了,倘若想学习的话,往后有机会我教他一点儿自保的功夫。”
阿牛又问到娄三千吃饭了没有,见娄三千还空着肚子,炒了几个素菜,端上来一大碗白米饭,这已经是他能找到最好的食物了。
待娄三千吃过饭后,阿牛又问起他这些年的经历,娄三千都一一说了,俩人好久不见,那话像是说不完一般儿,阿丑坐在一旁听得入神,虽聊到夜深,倒也不觉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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