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多疑又好大喜功,他最抗拒不了的事情,就是跟他聊他的辉煌时刻。
因为皇帝曾经领兵打过仗,若是有人能跟他聊起他曾经的辉煌时刻,这话题绝对落不到地上。
然后,再自然而然地提起老成王连将士们生了冻疮这般小小的事情都解决不了,害的将士没跟着受苦。
把皇上捧到高处下不来,他也只能顺着把事情解决了。
想通这些,离渊看着花芊芊的眸光里就添上了几分不可思议。
他没想到,这丫头不仅是通透,居然还这样的聪慧。
这种控心术连沉浮官海几十年的老官也未必参得透!
到底,她还有多少东西是他不知道的!
隐在暗处的阿多听见几人的对话更是激动得想哭。
虽然他没听懂花芊芊最后那句话是啥意思,但他明白今年北疆的将士们可能不会再受冻疮之苦了!
他还记得,与他一起并肩作战的那些将士们没有在战场上受伤,却因为冻疮烂了耳朵、鼻子,甚至烂了手脚……
他含着泪跟身边的阿默挑着眉毛道:若这次北疆的战士们真的拿到了冻疮膏,以后再有保护表小姐的差事,我绝不推托!
阿默也紧紧的抿着唇,他在想,若是早点遇见芊芊小姐,他师傅是不是就不会因为冻疮感染,而废掉一条胳膊……
这一次,阿默没有不理阿多,他也笨拙地挑着眉毛:我也,会,帮主子,好好,保护,她!
阿多没明白阿默为何是帮主子保护表小姐,但他也没多想,看着灯光边那个红衣美人,不禁感慨:永宁伯世子是真的瞎!
不喜欢表小姐,居然喜欢花舒月那个做作伪善的女人!
他真想扒开他的脑子看看,是不是一面是水,一面是面,晃悠两下就成了浆糊!
阿多正替花芊芊愤愤不平,就听见仁济堂的门板被人给敲响了。
花芊芊几人听见这敲门声都有些惊讶,时辰已经不早了,伙计也把“打样”的牌子挂到了门外,还有谁会跑到仁济堂来?
“你们别动,我去看看!”
离元邦的腿脚极快,三两步就走到门口,将门开了一个小缝儿。
见到那人的脸,离元邦眼睛瞬间就瞪圆了,不悦地道:“你来干嘛!”
萧炎看着一脸怒容的离元邦,不由收紧了拳头,退后了一步向铺子里看了一眼。
“我……想与六娘说几句话。”
“我呸!”离元邦气道:“六娘也是你叫的!你赶紧给我有多远滚多远!不然小心我的拳头不长眼!”
听见离元邦在门口的怒骂声,花芊芊提裙走了过来。
瞧见萧炎时,她也有些意外。
不过她倒没有生气,此刻的萧炎对她而言,不过是一个陌生人。
“萧世子大驾光临可是有事?”
花芊芊的冷漠和疏离样萧炎的眉头轻轻蹙了一下,“是……是庄子地契的事情,可否借一步说话。”
离元邦拦在了花芊芊的面前,拧着眉头道:
“借什么借,要是赔地契就在这儿还,你遮遮掩掩地做什么?是不是又想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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