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郡主一喜,正要附和,却听离渊接着道:“前一个说自己命格极贵之人,已经被下了死牢,应该就在这几日处斩,不知道韦小姐的结局会是如何。”
离渊的话,让安澜郡主的表情瞬间龟裂,她再好的养气功夫此刻也破了功。
他委屈地朝太上皇和西榕帝看了一眼,咬唇道:“渊太子,我自问一直用心招待二位,没有做得罪你的事情,您,您这话实在过分了!”
离渊冷笑,“我的话过分,也及不上你所做的分毫,吾不知,到底谁给你的自信算计吾妻!”
安澜郡主完全没想到离渊会这般不顾情面的当场质问于她,难道他不害怕西榕不再与大奉联盟,断了向大奉输送寒铁?
他本就是个过继过来的皇子,大奉皇帝若是知道他为了一个女人致使和谈失败,定会废了他的!
这个时候,安澜郡主才算是打消了将女儿嫁给离渊的念头,她还真是没料到大奉太子是个情种,对一个完全没有助力的妻子这么维护!
虽然已经决定放弃这个单于儿女情长的女婿,但她心里赌的慌,还是希望离渊会因今日之事而后悔,于是,她含泪朝太上皇行了一礼,委屈道:
“皇伯伯,这件事安澜真的是无心的,安澜让觅儿来献舞,一是想为诸位助兴,二也是觅儿想念皇伯伯了,绝无渊太子和太子妃想得那般不堪!
渊太子若是有什么不满,大可直说,他们这般诋毁安澜不要紧,可这事若是传出去,外人要如何想觅儿,如何想咱们西榕皇室啊!”
太上皇抿了一口酒,又摸了摸花白的胡须,慢悠悠地道:“你的意思是想孤给你讨一个说法?”
“这……”
安澜郡主本以为太上皇会借势敲打渊太子一二,哪想到他竟会问出这样的话。
还不待她想好说辞,太上皇看向了花芊芊,严肃地道:“芊丫头,你怎么能这样想?”
安澜郡主听到太上皇不悦的口气,顿时忘了之前的尴尬,瞬间窃喜起来,完全忽略了太上皇对大奉太子妃的称呼。
她正等着太上皇为她做主,让渊太子低头道歉,却听太上皇继续道:
“孤怎么会随便遣一个丫头去伺候你,她们还不够格!”
太上皇的话音一落,安澜郡主的刷地白了,他的意思是觅儿连给花芊芊做婢女的资格都没有?
她一脸不解地看向太上皇,怎么也想不明白太上皇为何如此抬举大奉这个无权无势的太子妃。
“皇伯伯……”
“你住口!”
太上皇阴沉着脸看向安澜郡主,“自以为是的东西,你到底哪来的自信,觉得你胡作非为,孤还会为了你,为难伤害芊丫头?”
安澜郡主从未见过如此疾言厉色的太上皇,在她印象里,太上皇对她一直是和颜悦色的,很是疼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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