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呢?
纪岷疆否认了这个想法,他这样的人生来就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与地位,传统世袭制的顶尖家族只会有一个继承者,他天资过人智商奇高,没有一处不出挑,于是傲慢恶劣在他这里简直理所当然,他前二十一年从未动心,因为没有人可与他匹配。
直到遇见喻南桥。
纪家人带着鳄鱼贪婪的本性,一旦找到与之匹配的伴侣,就会死死抓住不放手,可他又不能有软肋,于是伴侣只能是点到即止的伴侣,绝不能是爱人。
唇间的烟烧灼着他的意识,他方才离开喻南桥厢房时刻意留下了那柄枪支,为的就是怕一个冲动会杀死谢臣,他一直这样想着,杀戮本该和进食一般简单,机械性无需要多复杂。
可他因为喻南桥动摇了这份杀戮,于是他故作遗忘,将枪支落在了厢房。
他高估了自己。
方才一直克制的凶残暴虐开始成倍滋长,无法忍受,像是仿生机械人被设计者所纂刻的杀戮指令。
杀了他。
杀了他。
颅内自己的声音一遍一遍,愈发狠厉地催促自己。
废物。
他长指微颤,烟草的味道让他上瘾,他眼前又是一片血红,心脏被撕扯开来般地疼。
废物。
杀了他,别留下软肋。
金瞳竖起来,掠食者的獠牙露出,尖锐森然的牙抵住下唇,浑身的血腥味让部下胆寒不已,他推开朱砂红的门,瞧见喻南桥抱着那只幼崽躺在美人榻上假寐。
竹帘子随风轻晃,竹林的影刻在上边摇曳着,又泼洒进了地面,纪岷疆皮鞋踩在上边,西装裤漆黑如墨,他半跪在美人榻边,像个变态去窥探喻南桥。
喻南桥双眼闭合,浓睫颤了颤,修长的指摸着幼崽的皮毛,指尖都是水粉色的。
纪岷疆几欲发疯。
别摸除了我以外的人。
谁都不行。
他抬指,有力的带了薄茧的手掐着喻南桥的脖子,这么脆弱的一截脖颈,又白又漂亮,喉结像半颗滑润的珍珠,往下是性感冷欲的锁骨。
他掐着喻南桥的脖子,双眼深红。
不要用力。
不要杀他。
杀了他,纪岷疆,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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