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语轻轻叫醒小杨。并且对着他笑了笑。
“我们回去吧。”她说。
小杨揉揉眼睛,“回哪儿?”
“回酒店。”
“噢。”小杨回答的很干脆,起身就走。依旧没有多问一句。
蝶语站在海南机场黎明的天空下。微微抬头,仰望一片初始的清朗。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上车。
濯玚回到家的时候,父母正在吵架。
他们的吵架是很少声息的。却让整个客厅都充满肃杀的氛围。
濯玚穿过客厅,光脚在地板上发出轻轻的空洞的声音。
他们并不看他。他也并不看他们。
已经习惯。这样的相处。并没有什么不自在。爷爷的遗嘱确立了他在家族的地位。所有人都默默看着他。
他们当然只能这样看着他。
他进去房间,关门的时候,听到父亲的声音。
“既然这样,不如我们选择离婚。”
濯玚的脚步顿了一下。他停下来,等待妈妈的回答。
“我当然也希望离婚。只要你在合约上签字。”
濯玚没有听下去。他嘭一声关上门。
有一份合约。他大约知道。也明明白白读过。在十四岁那一年。
但是他并没有读懂。
闵浩忠说,合约大约只说了一个问题,你的终生监护权在他们离只能属于一个人。
简单的说,大约只有一个意思,“盛世”的财产只能属于他们中的一个。
那我呢?濯玚问。
闵律师笑笑说,孩子,如果我这样讲你也许会明白:“盛世”是一个大蛋糕,他们都想一个人吃光。至于你,你只是装蛋糕的那个蛋糕盒。
十四岁的濯玚正在玩电动,他头也没抬,只是忽然说,“闵律师,我是个蛋糕盒,那你是吃蛋糕的刀叉吗?”
一份蛋糕,除了蛋糕、蛋糕盒,也就只剩刀叉了。濯玚习惯什么事都分给闵律师一份。这一次,也没有落下。
只是闵律师忽然淡淡笑笑。没有回答。
濯玚停下手里的游戏,抬头看他,“是不是我又说错话?”一脸懵懂。
闵浩忠摇摇头。
很久之后,他轻轻拍拍那个孩子的脑袋,“你永远也不会错。因为你很昂贵。”
这一点濯玚非常明白,在以后长大的日子里,他也更加的明白:他的确非常的昂贵。
当他窝在巨大的床上,重新打开电动时。有人敲门。然后门被推开。
爸爸走了进来。
濯玚觉得自己全身的神经瞬间绷紧起来。
游戏开始了。他的手操纵屏幕上的怪物。开始厮杀。
爸爸就坐在他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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