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沈清澜也在心中反省着,过去自己是否真的将太多的精力放在了安安的身上而忽略了傅衡逸。
她抬手,轻轻地捏住了傅衡逸的那根白发,他的头发很短,不好拔,沈清澜刚想找把剪刀将白发剪去,她记得车上是有剪刀的,手却被握住了。
原来傅衡逸醒了,在回来的路上睡了那么一会儿,傅衡逸的酒醒了不少。
“你的耳边有根白发,我帮你剪了。”沈清澜温声说道。
傅衡逸将她的手握住,轻轻摇了摇,“不用剪,我头上不止一根,以后还会越来越多,你剪不完的。”他已经三十六岁了,已经将近走过了人生的二分之一。
“清澜,我老了。”傅衡逸的声音很轻,却狠狠地撞击在沈清澜的心上。
沈清澜微笑,“谁说你老了,三十多岁正是一个男人一枝花的年纪。”
傅衡逸闻言,转头看向她,“你才是一枝花。”
“我是女人当中的一枝花,你是男人当中的一枝花,所以我们两个都是花一般的年纪,绝配。”
傅衡逸闷笑,笑意在胸腔回荡,他伸手捏捏沈清澜的脸,“脸皮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厚了?”
沈清澜任由他捏着,眼睛里满是笑意。她只字不提今天傅衡逸离家出走这件事,就当做今晚他就是跟朋友出去小聚多喝了几杯。
那天晚上,沈清澜还是拿了一把剪刀将傅衡逸头上的白头发都给剪了,一共五根。她趁着傅衡逸不注意的时候,将这五根白头发包起来,小心地夹在了相册的最后一页。
第二天一早,傅衡逸睁开眼睛的时候,沈清澜就窝在他的怀里,“老公,早。”她主动给了傅衡逸一个早安吻。
傅衡逸微微挑眉,“早,老婆。”
这天早上,傅衡逸发现沈清澜竟然很少理会安安,就比如安安要吃鸡蛋,想让沈清澜剥。
沈清澜只是说了一句,“安安,你已经长大了,要学会自己剥鸡蛋。”
安安想让沈清澜送他去幼儿园,沈清澜也只是推给了傅衡逸,“这几天让爸爸送。”
等傅衡逸送完安安回来,沈清澜在客厅里等着傅衡逸,“傅衡逸,我们出去约会吧。”
她的脸上化了淡妆,还换了一身衣服。
傅衡逸意外地看着她,“现在?”
“对,就现在。”
“你昨天不是答应安安今天学做蛋糕给他吃的吗?”这是昨天早上吃早饭的时候沈清澜答应安安的。
“我已经跟刘姨说过了,她会帮我做好,你也知道我的厨艺不好,做了蛋糕也是浪费食材,就算了。”刘姨做蛋糕比赵姨还好吃,安安一直很喜欢。
沈清澜看着傅衡逸,“傅衡逸,我今天想请你吃饭看电影,你愿意吗?”
傅衡逸当然愿意,微微一笑,“我的荣幸。”
傅衡逸上去换了一身衣服,就与沈清澜一起出门了,他们没有开车,俩人在街头漫步子,看见了一家看着不错的餐厅就走了进去,吃了一份早午茶,然后去看了一场电影。
“傅衡逸,我们借一辆单车骑着去海边吧。”从电影院出来,沈清澜提议。
傅衡逸应了一声好。
这两年京城推出了共享单车,有手机就能借,两人骑着车,往郊区的方向骑去,他们的速度并不快,晃悠悠地。
沿途经过一个高教园区,这里坐落着很多大学,沿路上也有情侣一起骑着单车,不过都是一副学生装扮,像沈清澜和傅衡逸这个年纪的还真的是独一份。
有人好奇地看着他们,也有人对他们投来羡慕的眼神。
沈清澜与傅衡逸无视了这些眼神,一路上有说有笑。
傍晚,夫妻俩一起去接安安放学。这是傅衡逸和沈清澜第一次同时去接他放学。
安安走出校门,就看见了站在校门外的爸爸妈妈,眼睛顿时一亮,朝着沈清澜和傅衡逸就跑了过去,傅衡逸一把抱住儿子,将他放在肩膀上,“走,回家喽。”
安安坐在爸爸的肩膀上,隔着老远就能听到他的笑声。
第二天是星期六,安安不用上学,傅衡逸和沈清澜决定带安安去游乐园玩。安安高兴极了。一路上很兴奋。
“爸爸,我想玩过山车,上次哥哥说过山车可好玩了,我还想玩海盗船,还有……”安安一一细数着昊昊曾经跟他说过的游乐园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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